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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把他背后的最大一块擦伤用纱布盖上,撕了两条药用胶带叉粘好。
这种事她本不擅长,所以不管是纱布还是胶带都有些歪歪扭扭的。
她收好药箱起身就要走,井言却是扭身要拉住她。
她心有警觉,便很快地把手一撇,指尖劈过他的手背,微微有些发麻,“干什么?”
他讪讪地收回爪子,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有只蚊子……”
她的目光刀子似地在他脸上滚过一遍,看得他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井言,你别和我耍花样了。”
他的脸上有了丝狼狈赧红,手指捏着一块剪坏的纱布卷起来,“我没有……”
“那到底有没有蚊子?”
“……没有。”
她再懒得看他,转身就要走。
岂料他马上就跳下沙发,一把从背后将她抱住喃喃低语,“你别走,我什么也不会做,求你别走。”
他的语气慌乱,“我真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他的举动虽然突然,可心里却存顾忌所以没敢用力,她很轻易就挣脱了。
她红着眼睛将药箱挡在胸前,看架势就要往他身上砸。
“求你别这样对我,”
他乞求似地,“我快熬不下去了。”
她咬紧牙根,“你熬不下去?那我呢?你害得我——”
直接胸闷得说不下去,索性扬起手将药箱往他身上砸,可也不知道是手抖还是因为方向感不好的关系,药箱最后是掼在他跟前,顿时四分五裂。
“凭什么要我原谅你?”
她逼近他,“说说,你凭什么?”
他张了张嘴,可喉咙里像是塞了把草。
他也算是伶牙利齿的,有时无理也能硬掰出三分。
但是面对她的尖锐斥诘,他却慌了手脚。
要是放在以前,他大可梗着脖子回答说是因为喜欢,但是在经过这段日子的熬练后,他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必定是会惹得她勃然大怒。
喜欢是什么?说深点是爱情,说浅点是兴趣。
可不管是出于爱或是兴趣,都不能以此为凭仗为所欲为。
男女间的关系说到底,只有双方自愿才能保持和谐稳定。
哪怕再想要,也得愿意给才行。
他现在是明白了,可是也晚了。
但是他不甘心也不死心,他依然抓着丝微弱的希望,就是那点希望在最后支持着他,“除了企望你能有一点点在乎我以外,我再没什么可凭仗的。”
他顿了顿,“你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好,我的想法始终不会改变。
那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能推脱责任。”
她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像是不自觉地抽搐。
“我很想讨你喜欢,可是好像怎么做都没用。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是强盗?是小偷?还是不得已一起住的房客?又或许每样我都沾点边。”
他极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我不想这样,可又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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