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吸出毒来。”
江蓁的口吻还是和在陈述匕首涂毒这个事实时一样,甚至语气都未改变过,好像她所做的就是和之前作弄他时一样的事情一般。
拓跋泽和智能几乎在同一时刻达到了奇妙的统一——
拓跋泽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道:“你吸了毒你也会中毒的,到时候可不就是我一个人死了!”
智能也如是说了一句,听到拓跋泽的声音,他沉默了半晌,才嚎道:“卧槽我居然说了和他一样的话,天啦撸我会不会也智商下降啊!”
江蓁懒得理会智能的逗比,也没有回答拓跋泽的话,而是弯下腰来,嘴唇贴上了拓跋泽的伤口。
在江蓁贴着拓跋泽的背部伤口吸血时,江蓁觉得这感觉有些奇妙。
她还是江蓁的时候,从未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像与男子这么亲密,亦或者用嘴唇与男子肌肤亲密接触,她都从未做过。
不过,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虽是肌肤相贴,她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倒是拓跋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嘴唇贴在背部,伤口被她温柔的含住,那股被她手指头戳中胸口时的酥麻感大幅度地从脚底板窜上,丝丝缕缕的,整个伤口都在发麻,连带着心脏都开始“噗通、噗通”
地狂跳起来。
那一刻,他感觉到一种他人生二十四年都从未感受过的震撼,这种感觉伴随着心脏的酥麻,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有一种想掰过她身体狠狠吻她的感觉。
等到江蓁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在吸出来的血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时,她毫不犹豫地戳了戳拓跋泽,以一种理直气壮的态度道:“别愣着了,撕布绑伤口,我可撕不动。”
明明是这么狼狈的状况,这么丢脸地仗着厉害而抱着江蓁打斗却被刺中,又是被女人吸出了毒血,他却莫名其妙有点想笑。
大约是,她态度太过淡然,以至于他竟奇妙的觉得安然,好似这么狼狈中,有她陪在身边,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
拓跋泽笑着又撕下一块布给她,她将他的伤口绑好后,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笑意,道:“被毒傻了?笑什么,也不找个水源近的地方。”
感觉到伤口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拓跋泽唇角笑意愈深,歪着头朝右边努了努:“你再走几步看看。”
江蓁顺着他努唇的方向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了一大片湖,她回头看他,他冲她笑得春光灿烂。
江蓁默默无视了他的笑容,打量了一眼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孔和血色褪去的嘴唇,心中了然虽然吸出了毒血,但若是没有让伤口愈合的药物,只怕他依旧很难脱险。
她裙裾轻动,不一会儿就站在了拓跋泽面前,她低头打量着他的状况,看的拓跋泽莫名紧张地握住了腰间的剑。
江蓁道:“这样还是不行,清洗伤口之后,还需要药物,我必须回城一趟。”
拓跋泽抬头望着她,如今快接近傍晚,半落的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她面容干干净净的,瞳孔幽黑,折射着太阳光,显得十分明亮有神,仿佛光线都融在了她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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