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十几年了,我还不了解他。
就像他说的,我是正妻,为这个家前前后后操劳了十几年,译哥今年十三了,过几年我孙子都要抱着了,东厢那种女人,不过是个玩意儿,既然碍不着我什么,是死是活,不是该全凭我的心情。
我可受不了那种假惺惺的女人天天杵在我眼前。”
“稳婆那边来准话了,阮姨娘肚子里绝对是两个!”
周显家的道。
乔氏沉默半晌,幽深深的自问自答道:“一尸三命,一下子都死光了,这个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算了,把事情做得太绝了,那根刺在大爷心上就扎的太深了。
那就留下一个吧,那样也像那么回事,也给爷留点念想,你看着办吧。”
夏文衍和乔氏前后脚离开不过两刻钟,阮氏在筋疲力尽中生下了一男一女,撑住最后一丝力气听过两个孩子的哭声就昏睡过去了。
乔氏的马车缓缓的驶向淇国公府,一路直入老国公颐养天年的镜梦斋。
老国公乔费聚一生从戎,在战场上,在官场上以果决闻名,元兴四年以身残为由把爵位传给了嫡长子,并把庶出的三个儿子都分了出去,女儿也给她们定好亲事,公府中轴线的位置让出来给新公爷乔致,嫡次子乔庸居西侧,自己居东侧。
乔氏下车之后就被领进了书房,乔费聚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年过六十,两鬓也只是参杂了些许银丝,眉宇间一派老辣之气,比起夏家的如丧考妣,老国公的脸上看不出郁色。
乔氏先说了夏家的情景。
乔费聚听到老亲家中风了,没有丝毫关切之意,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也好!
’
乔致从外面进来,见着妹妹来了,与之点头示意,立于乔费聚身侧道:“刚刚接到的消息,皇上传了信国公进宫,并且当即得到了面见。”
乔费聚无不意外的道:“还是公济那小子赌赢了,二十年来一心一意做个纯臣,现在太子倒台,他的确比我堪用。”
信国公韩令宗,字公济,不过四十余岁,在老国公面前都是小辈。
“定襄伯府的人想求见父亲,石颓当就在府外候着……”
“不见,石家已经是过眼云烟,以后乔家夏家都不可与石家往来。”
乔家兄妹也不问原由,低头应是。
夏皋三子夏文徘之妻,就是这位石颓当的妹妹。
不过石颓当是伯府嫡长子,石氏是庶出。
乔致接着道:“太后娘娘的銮驾两个时辰后就要到京了。
皇上让赵厚昕出西门十里相迎,还带了半副天子依仗。”
当今皇上极御十六载,年过四十,只有太子一子。
本朝太宗膝下三子,仁宗,景王,齐王,景王天生渺了一目,与皇权无缘。
齐王,太宗在世时,一度有意齐王继承大统,所以和仁宗一脉的关系可想而知。
仁宗膝下亦是三子,徽文太子,当今皇上和定王,徽文太子无嗣而薨,定王谋反被诛。
而赵厚昕是景王的嫡长孙。
这一下,乔氏不能淡定了,急道:“父亲,皇上此举是有意让赵厚昕接替太子的位置吗?”
“不要轻下定论,太后在西山疗养半年,骤闻爱孙病去回宫,天子依仗,不过是皇上作为儿子对母亲的孝敬。”
乔费聚神色不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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