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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这只…陪给妹妹。”
怀赢说完,又一个招呼就不打,匆匆就跑走了,她走得跌跌撞撞,出门时差的自己绊了跤。
她和这宫里的其她女人一样,都十分害怕重耳,似乎自从入主了晋国,他就对她们没有了好脸色。
摇摇头,收拾了一下,将这紫玉斛,摆上原来的位置。
※
重耳一回来,第一件事,便是俯身贴在我肚子上,看来他对小宝宝的期待,并不比我少。
他赖在那好长一会儿,兴冲冲提酒拿斛,自斟自饮起来“天子要为我加爵了!”
似乎觉得不对劲,他低头打量紫玉斛“怎么换了一个?先前的呢?”
“我方才不小心,失手打碎了。”
怕他责罚怀赢,我撒了谎。
“不过,我特意去挑了一个,是不是比以前那个还要好看?”
“好看,丫头挑的,怎么会不好看?”
重耳哈哈大笑,满眼喜悦,丝毫没有生气,他反倒嘴上如抹了蜜糖般“以后,我便只用丫头挑的这只斛。”
“你呀!”
我叹口气,他独对我如此宽容…不如,戏谑他一句“重耳,如果这玉斛不是我打碎的,你会责罚那个人吗?”
77、践土之盟...
“会,打碎寡人的玉斛,寡人一定会责罚。”
重耳第一次在我面前坦诚他的严厉和狠心,出乎意料,我反倒吃了惊。
他凝视着我,墨黑的双眸内星光闪耀,俨然看出了我的惊讶“丫头,以后你无论问什么,我便如方才这般,如实作答,不再瞒你,也不再骗你。
我这个人,的确薄情寡义。”
“是啊,你对有些人,真的太过于薄情寡义。”
很奇怪,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那个被火烧死的男人。
君非良人,他为他割肉剜股,他却任他焚死“比如,介子推……”
“呵呵,丫头,你偏偏说了一个,我未曾薄情寡义的人。”
重耳一只手饮酒,另一只手环绕我的腰间“割股奉亲,本是人子之事,必于亲疾病垂危之时,万不得已而为之。”
“恩,那又如何?”
我有些不解这话有何深义。
重耳一脸深沉,淡淡的张开双唇“割股不能奉主,只可奉亲。
子推这般举动,未免有些不合常情。”
“那是因为他对你……当时你那般落魄凄惨,我们哪个看得下去!”
我本来想告诉他这是某种感情,却还是选择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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