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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头无脑的一句话!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我一愣,凝视着他的双瞳,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两眼越来越模糊,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
马还颠簸着一路前行,我背上的伤因为没有包扎,血越流越多,我看他我们两个此刻都会死吗?也许就这样死去,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身上伤痕累累,心里却毫无痛楚,马背犹如云端,哭泣厮杀犹如仙乐,飘飘然天地间,只有我同他......
等我们到南川的时候,赵衰,宣子,先轸,先且居,颠颉,贾佗等人已经等候在那了,我看见赵衰的目光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我赶紧挣脱开,跳下马去。
“我帮你包扎吧。”
赵衰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事先已经撕开了白袍,给我扎起伤口来。
这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起,大家都紧觉的起身,细看却是魏犟匍匐着身子,身下护着一个人,打马而来。
他见到众人,宽慰的放声大笑,方才直起身子,只见他上身衣衫被砍破,露出健壮的胸肌,上面不下百处刀伤,,他身下护着的,是双目犹带泪痕的壁结,她显然受到了不少惊吓,而她身下,还压着她同重耳的孩子姬欢,这个七岁的小家伙,此刻竟然安然入梦,睡得香甜。
“主
54、逃难...
公,小公子和夫人安好!”
魏犟跳下马来,弯膝而跪,向重耳禀报。
“魏犟,另外两位公子呢?”
贾佗似乎并不知道实情,直问魏犟伯鯈、叔刘怎么样了。
魏犟脸上涌起悲伤,却很快转为坦然,他双腿跪下,抱拳说道“事态紧急,魏犟只能护住两人,隗...隗夫人同两位小公子,不幸遭奸人之手.....”
魏犟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如果我没看错,这个豪气干云的汉子,第一次流下了泪。
一旁的先轸看着魏犟,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
重耳扶起魏犟,一把抱住了他“重耳寡德,为天所弃,以致让诸位同遭罹难。”
“主公,先轸有事相托。”
先轸在这个时候,走上前去“求主公允许属下,独自回城一趟。”
“先轸,你糊涂了吧?如今城内凶险,你回去等同于送死!”
魏犟大声阻止先轸。
“先某只会一些小拳脚,故而刚才匆匆出城之际,不能护全家周全,如今主公安好,且居也安好,但贱内与儿子,尚在城内,先某一定要回去寻他们。”
先轸也是一抱拳,有魏犟抱拳的郑重,却多了一分文雅“,主公可依计前行,无论属下寻的结果如何,都会赶回来,同主公汇合。”
重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许。
先轸复朝重耳一拜,欲朝城内的方向走去,我牵起一匹马给他,他摆摆手拒绝了我“马本来就不够,不必了。”
说完,他昂首而去。
先轸没走多久,狐偃同介子推,壶叔,臼季,便赶来汇合,狐偃双脚还在奔跑,就气喘嘘嘘地说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头须把消息卖给了勃鞮,然后将我们的所有财物席卷一空,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他娘的头须,我现在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
魏犟气愤的骂道。
大家都搜了搜各自的身上,我们一行十几个人,都是仓皇出逃,身上都没有什么盘缠,干粮之类,也是无一人携带了来。
失巢之兽,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这三情形,我今日方才感同身受。
可是,我们却不得不依然前行。
重耳的计划是投奔齐国,管仲新丧,齐桓公霸业初显颓势,但依旧势大,且他盼着招纳贤人来辅佐自己,延续霸业,也只有他,可以明目张胆的收留重耳。
也只有齐宫,可以保一时安全。
去齐,必经梁,晋其中一国,可如今这两国仿佛统一了口径似的,所有的关隘、渡口,对过往的人群加紧盘查,我们只好绕道赤狄,走这一片荒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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