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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累死的!
正反手全部都要两条胳膊握拍的话,击球控制面太小了,必须得脚步移动得非常快,不然的话对手攻击范围会相当大。
女球员里可能还有很小一部分,但男球员里几乎已经没人采取双正双反的握拍方式了。”
听到肯德这么说,凌珊也是用自己的胳膊模拟比划了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之前已经做了许多功课,但凌珊还是没办法从一届网球小白顺利进化为网球初懂者,一旁的肯德几乎成了她的专职解说员,一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发问。
至于看着比赛的肯德不时地说出的什么“加了旋转”
“拉上旋”
“变线”
“正手反斜线”
之类的话,同样关注比赛的凌珊是看不出来也看不懂,但她整个心都绷得紧紧的,光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着都让她有一种浑身激情澎湃的感觉。
伊诺克每打出一记漂亮的制胜分,她都会止不住握拳欢呼;而伊诺克每一次非受迫性失误,她又会情不自禁地惋惜哀叹。
电视里,额头上绑着吸汗带将额前碎发全部撩起的伊诺克看上去更显精气神,本就立体的五官也更加硬朗。
整个人在球场上全神贯注,那双琥珀色的双瞳中似乎除了那颗橙黄色的网球再也无暇顾及到其他,专注到令人生畏。
尽管看不太懂那每一次奔跑、挥拍所蕴含的技术与策略,但这场比赛凌珊却看得很爽……因为全程几乎都是伊诺克摁着对手在打!
虽然在比赛最后阶段出现了一些波动,但伊诺克还是尽快调整好了状态,最终以一记时速超过二百一十公里的ace球结束了比赛。
6-2、6-4,直落两盘,顺利拿下复出后的首胜。
当裁判宣布获胜者是“摩尔纳.伊诺克”
后,现场观赛的球迷们顿时欢呼了起来,一把扯下额头上吸汗带的伊诺克也是振臂挥拳,高吼了一声,仿佛要把过去一年的阴鸷全部都发泄出来!
电视前的凌珊、摩尔纳太太、肯德也瞬间沸腾了,就连一直在旁边陪着的Mcdonald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跟着一起“汪!
汪!”
了几声。
大概是作为女性更加感性,凌珊和摩尔纳太太都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对于球迷们来说,这可能只是期待了许久的伊诺克的一场复出赛,但对于她们这些伊诺克身边的人、陪伴并见证伊诺克从过去一年的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来说,这场比赛的意义实在太过重大了,早已超越了胜负。
这是过去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期盼,这亦是一个新的开始。
悉尼正午的阳光映在伊诺克的脸上,屏幕前的凌珊竟觉得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夺目……他是属于那片球场的,那里既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梦想。
白日梦那种东西,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想到这里,不禁伸手握紧了脖子上的那枚四叶草吊坠,那份篆刻着“daydream”
的幸运。
而屏幕上,将球拍、护腕、吸汗带等物品有序收回球包后,伊诺克也单肩背起网球包在全场球迷的欢呼声中退场。
一路上不停地有前排的球迷递出小本子、海报、杂志之类的东西让伊诺克签名,心情大好的伊诺克照单全收,相当有耐心地一一签名。
当伊诺克的身影消失在球员通道后,电视直播也就结束了。
一看墙上挂着的表——快凌晨两点半了。
本应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困得不能行的时刻,客厅里的三人却是毫无困意,大脑完全沉浸于一种兴奋状态。
而这时,摩尔纳太太却是神秘又带着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嘘——”
了一声示意安静,接着倒计时般扳着手指头。
果然,不一会儿——
“叮铃铃——!”
客厅里座机的电话铃声骤然间响起,摩尔纳太太笑着当即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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