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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明明无奈一笑,罢了,多福除了护食这个毛病之外,其余都很好。
赖明明就这么在疏竹居住下了,当小厮不过是干些体力活,她权当是在打暑假工了。
本以为只需踏实干活,卖卖体力,谁知这安生日子没过几日,便来了一件让她劳心伤神的事。
那日她去找大福,路上碰到长德,长德是府里的四等小厮,负责洒扫这一块的,二人曾经打过几次照面。
那个时候,长德突然喊住她,寒暄了几句,长德便和她打探起了疏竹斋里的事,他说得不甚明显,赖明明便装糊涂应对了几句,长德见状,手里把玩着几块碎银子,问她想不想赚点小钱,早日赎身,置个闲宅娶个媳妇。
除了最后一个,赖明明都想,可是,赖明明的目光在那碎银钱上停留了一下,终是十动然拒了。
长德笑笑,看出了她的动心,只道不着急,有的是机会。
长德走后,赖明明后背都出了冷汗,刚刚真是天人交战啊,她差点点就伸手去拿那罪恶的银子了。
历史告诉她,但凡当叛徒的,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如今在疏竹斋做得好好的,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了,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指不准这是疏竹斋派人来试探她的呢。
在疏竹斋呆了几日,直觉告诉她,她只要是老老实实的,疏竹斋便不会亏待她。
可是,真的好想拿那个银子啊!
内心的小人儿在哭唧唧,赖明明安慰了几句。
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赖明明直到入了疏竹斋的第八日,才算正式见了屈檀栾一面。
屈檀栾每日都要睡到差不多午时才起身,大多时候都呆在屋里或是后院,很少来到庭院。
这日下午,像是心血来潮了,他一袭红衣,背着手立在庭院西北角的青花大缸前,低头看着淡粉色的荷花花苞,这花苞涨得很满了,仿佛在极努力地攒着力量想要盛开。
他就这么站着,长身鹤立,有风吹来,红色而宽广的袖袍翻飞,墨发恣意飞舞,整个人从头到□□织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白菱立在他身后,只数步之遥,身着雪衣,不染纤尘,如同天宫中的仙子,立在他身后又出奇地和谐,一红一白,惊艳与素雅共存。
这静好的画面绝美得如同一副画卷,赖明明就这么提着水桶路过,然后“呯”
的一声撞上了前面的竹柱。
屈檀栾听到声响转到头来的时候,赖明明已是疼得身子都站不直了,正弯着腰双手痛苦地捂住脸。
听到屈檀栾嗤笑的声音,赖明明顾不得疼,连忙跪下请罪,“小的知罪,惊扰了少爷!”
“眼睛长哪去了?”
头顶传来屈檀栾带笑的声音,“抬起头来,爷看看。”
啊?赖明明昂起头来,疼得歪牙咧嘴。
屈檀栾一见到她的脸就笑了,笑得风流多姿,赖明明不由得看呆了,第一次觉得原来男子也可以美得倾城倾国。
赖明明半张脸都撞红了,右脸上还有一块很明显的竹节印,这模样,看得就连素来静雅的白菱也忍不住掩嘴低笑。
见白菱也笑了,屈檀栾显然开怀了不少,笑道:“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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