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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请说。”
“方才我在庙市里看见你与一女子在墙边搂抱,极尽亲昵——”
月楚临垂下眼帘,平静看他,“阿郤,是为兄认错了人,还是你有事相瞒?”
月郤瞳仁一紧,需借着掐自己才能压下几分的昏沉劲儿,顷刻间就散得干干净净。
“兄长——”
月楚临起身,伸手朝床上探去。
月郤察觉到他的意图,慌忙压住薄被,想要推开那手。
“兄长,不能——”
却是徒劳。
月楚临分外轻松地打开他的手,从薄被底下捉出那枚琉璃球,捏在手中。
月郤嘴里喊着“兄长”
,想要坐起来,却被威压镇住,难以动身。
他只能紧攥住系绳,心慌道:“兄长,我可以解释。”
月楚临打量着那琉璃球中的银白“火焰”
,慢条斯理地摩挲。
“解释?”
他缓声道,“阿郤,不如先告诉为兄,你取了自己的本命灵火,是要用在谁的头上。”
直到此刻,月郤还抱着丝念想。
觉得月楚临定然没看清他和奚昭的脸,仍有回旋的余地。
他说:“取了本命灵火是以防万一,怕敌不过那狐狸,也好有个自保的法子——至于庙市上那人,兄长定然是看错了。”
月楚临不语。
半晌,他忽笑道:“阿郤,你从何处学来的本事,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愚弄为兄。”
月郤脑中一片空白,就连绳子都忘了攥紧。
他知道。
全都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晓所有事,却偏偏何话也没说,拿一字一句审视着他,拷问着他。
为何?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月楚临。
是他记忆里的温柔面容,却又从那熟悉神情中窥见不近人情的冷漠。
像是掩在云际的山巅,从上俯视着他。
“现下可以说了么?”
月楚临直起身,手中并未松劲,那系在月郤颈上的系绳随他动作断裂开来。
他大半身子都掩在暗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
月郤干涩吐出一字。
“阿郤不知晓要说什么,是么?无妨,为兄可一一提醒你——为何要带奚昭离府,是你提起此事,又或她说了什么话,让你带她出去。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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