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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夫人便说了:“姐姐不知。
我家老爷领过门的那几个女人,有个格外厉害的,别看别人一口一句童夫人地叫着,冷暖自知啊!”
许夫人见有八卦也来了兴致,追问道:“哪个狐媚东西这样猖狂?狠狠治治她,实在不行办了扔出去。
你是正妻,别放不下官家小姐的作派,对付那种人手段就得毒些。”
“老爷护着呢,我能怎么办?”
童夫人一边落泪一边期期艾艾地说着。
两个妇人谈论半日得出两个结论:男人糊涂,贱人该死。
有了银华郡主承诺撑腰,童夫人回府后趁着酒劲直接冲到九房院里打起来,听到消息的童观姝赶去护下母亲,自己不是个会动手,生生被打了好几下。
童大人到时,九房那边乱作一团,坐在地上撒酒疯胡言乱语的正室,被打得蓬头垢面没个千金样的嫡长女,张牙舞爪撒泼叫嚣的妾室,还有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子下人。
童大人将女儿一把拉到身后护住,按住九姨娘挥舞的手:“闹够了没有。”
童观姝躲在父亲身后委屈地哭着,童大人回头看着女儿眼角被指甲盖划破的血痕,一耳光打向九姨娘:“以为生了个儿子便是主子了?连夫人小姐都敢打,下一个挨你巴掌的是不是我啊?来人啊,把这泼妇给我拖下去。”
九姨娘咆哮道:“老爷,是那臭婆娘先动手,你却护着她们。”
九姨娘替他产下唯一的宝贝儿子,已经没有多余价值,不过看在孩子和她姿色的份上宠了些,越给脸越不要脸的女人也不必惯着了。
被许夫人相中的嫡亲大女儿才是他童家的未来,若因容貌伤了被人嫌弃,九房那个女人也不必活了。
小菊哭着冲进房里时华韶正用颤抖无力的手系着衣衫。
“姑娘,我来吧!”
小菊将药草扔到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替华韶将衣服理好,被子盖上。
华韶望着地上的药草,想起方才之事又伤了心,本就红肿得桃子般的眼睛又湿了。
小菊难得地看了次眼色,俯身拾起药草,扔去院子里,又嫌不解气,转身去小厨房塞进炉子里,看着东西燃成灰烬才作罢。
“姑娘,许大人说会请他们府上的大夫过来瞧的,听说医术特别好。”
小菊回房跪在床前用沾湿的毛巾替华韶擦脸擦手。
“跪着作什么?”
华韶摸了摸小菊的头:“起来坐着吧,我病了你连片刻歇息也不曾,累坏了反倒要我拖着这病身子伺候你?”
小菊摇头:“我没事,我对不起姑娘,等姑娘大好了再打我骂我,先跪罚着等您好起来。”
华韶拉着床幔,拼尽力气要起身。
小菊忙站起来道:“姑娘要什么东西让小菊拿便好,静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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