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话音刚落,一旁的弟子便突然将白抚踹倒在地,只听“咚”
的一声,白抚再起来时额角已经流了血。
花梅令噤了声,孟三千对他这副样子很满意,毕竟就是再倔强的小猫也还是温顺的时候更可爱一些。
“我和战天下也有仇,”
孟三千诱惑道,“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战友。”
花梅令看着他不言,孟三千又道,“不过也真是多亏你们将武林盟的人都引到了华山,才能让我们的人下手这么顺利!”
花梅令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孟三千忽而笑了,他向后靠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地翘起二郎腿,“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应该也更关心雪域活泉的问题吧?”
花梅令冷着脸,脑子拼命地想着孟三千又是要玩哪一出。
一旁的门打开了,两个侍女举着托盘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托盘上放着的是一套衣服,但无论是从颜色还是款式上来看都绝对不是男人的衣服。
又是“咚”
的一声响,花梅令望过去,只见孟三千将一个瓷瓶放到了栏杆上,那瓷瓶的大小与栏杆差不多宽,几乎摇摇欲坠。
但花梅令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瓷瓶里便是雪域活泉,目光看了看那套绯红的衣服,花梅令已经猜到了什么。
孟三千笑盈盈地开口,“本教听闻花庄主最喜爱的舞曲是《琉璃碎》,便专门去看了看,这舞倒真是香艳的很,只可惜本教主总是觉得那些胭脂俗粉跳不出《琉璃碎》真正的意境。
花庄主既然经常看这一出,想必对舞步早是烂熟于心了吧?”
门又一次打开,走进来几个乐师,搬着小椅子坐了下来。
花梅令抬头看着孟三千道,“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能见到花庄主一舞还不算是好处吗?”
孟三千笑着拍了拍手,“你们都下去吧!
要是有人敢偷看,杀无赦!”
白帝山的弟子慢慢散去,孟三千指了指托盘中的衣服,“本教至少能准你去后面换衣服。”
花梅令转头,托盘中那鲜红色的衣服是那么的刺眼。
曾几何时,花梅令还觉得只有如此艳丽的颜色才配得上《琉璃碎》这出舞,可如今风水轮流转,却转的让人这么措手不及。
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扶栏上的瓷瓶,顺带地便看见了昏迷不醒的浮尧和不停地朝他摇头的白抚。
“好啊。”
花梅令忽然笑了,那笑容就像盛开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只要孟教主有命看到结束的话。”
花梅令抱着衣服走到了后面为他准备的房间中,关上门,转身便看见屋中跪了一个人。
“庄主。”
黑煞单膝跪地,“碧柳山庄,刘叔叛变,战天下被刺伤了,现在仍在昏迷中。”
花梅令沉了沉脸,刘叔跟在战天下身边二十年,即便是像战天下那样警觉的人也会对其降低提防,何况他又负责战天下的衣食寝居想得手很容易。
花梅令衣低声问,“伤在哪?”
“腹部,战天下及时发现躲过了致命一击。”
“白抚被抓了。”
花梅令忽然插了这么一句,黑煞的背脊一僵,顿了半响才道,“属下……知道。”
花梅令忽然觉得有些可悲,黑煞明知道白抚被抓了,可为了忠义却还是继续跟着他而没有去救援,而白抚即便是被抓了,也绝不会允许黑煞扔下自己来去救他。
“忠义”
二字看上去高尚,其实却让人活的如此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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