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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爹要我去苏州接管他的丝绸产业,明天我就要出发了。”
“这是好事啊,你爹也觉得你长大了,你可要好好做,别让你爹失望了。”
二娘摸摸他的头,认真道。
沈从玉安抚地笑:“二娘我那么聪明你不用担心的,等我赚钱了我就养你。”
他二娘也欣慰地笑了:“二娘等着那天呢。”
又陪她坐了一会,喝了安神的花茶,二娘就以明天要早起出发的理由打发他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沈从玉就带着几个家丁和他的小厮丫头出发了,幸而苏州离扬州也不算远,走走歇歇半天也就到了。
他爹给他在这边配了间不大不小的院子,离丝绸店铺不算很远,聚福让他今天先休息熟悉一下苏州地盘,明天再去铺面,沈从玉走了那么远的路也累了,等小厮把房间收拾好就进去休息了。
傍晚的时候他才醒过来,一时还以为他还在扬州的沈家庄里,出了院子看到不一样的景观才想起他已经到苏州了。
他看着院子里绽放的桃花微微出神,一股离乡愁思缠绕着他。
吹梅适应地很快,看他闷闷不乐的便提出上街看看。
苏州虽然没有扬州繁荣,但胜在景色更美,吴言侬语,莺莺燕燕。
沈从玉本来就是个生性风流的人,见到这样的景色也忍不住心情大好,一时也忘了自己离家的愁事。
沈家在苏州的丝绸业做得很大,光是铺面就有半亩地,每日顾客都络绎不绝,店里的小厮管事都忙不过来,第一天沈从玉只能跟在聚福后面熟悉业务。
沈从玉这还是第一次接触沈家庄里的生意,虽然一知半解,但是他头脑发达,算账毫不含糊,于是他便成了拿着算盘在店里走走算算的账房。
沈家的产业主要集中在江南一带,每年从蜀地东南内陆运回大米茶叶丝绸,六七月的时候就运着加工好的丝绸大米茶叶上京,再从丝绸之路运去西域,换那边的特产回来卖,每年沈家都能从中赚上很多。
沈从玉在这边呆了几天后已然变成了守财奴,虽然钱来得多来得容易,但他也懂得了生意的难做,钱也是很难赚的,所以一掷千金这种事他现在可能做不出来了。
他现在每天都呆在账房算钱,用吹梅的话来说就是整个人都钻进钱堆了。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沈从玉居然也没怎么觉得想家,大概是有事可做了也没办法再想其他,反正他觉得每天守着这店也挺好玩。
这天视察生意的沈从源来到苏州,首先约了沈从玉去酒楼小聚,沈从玉想了想,把账本给掌柜就带着小厮去赴约了。
苏州是没有福满楼的,这让沈从玉颇郁闷了一阵子,有时候做梦他都想吃福满楼的菜,真是恨不得就把那边的厨子过来给他做。
沈从源把地点约在苏州最大的酒楼,这个月苏州的人都快认识沈从玉了,少年才子,风度翩翩,又能算得一手好账,把丝绸生意做得更加红火了。
于是他刚进酒楼,就有小二迎了上去:“沈少爷您来了?这边请。”
在算账的掌柜见到他也很热情跟他打招呼,沈从玉对他点头一笑,就上了二楼雅间。
他大哥早就在上面坐着了,还点了一桌好吃的,见他来,便招呼他过去。
沈从玉将扇子一收,几步走过去:“大哥久等了。”
沈从源哈哈大笑:“如今弟弟也是大忙人了呢。
如何,店里还照顾得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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