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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此时不能治这奴才的罪,看翠绿的神情,猜得出来这徐婆子平日里是个明白的人,今日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可这样的错误就是犯了,所以才让如颜心中警惕,能让一个人改了平日里的习惯,那只能说明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地。
若她刚刚发了脾气,治了这奴才,定会惊动正屋里的富察明瑞,富察明瑞是刚刚从福晋院出来的,相信这府里没有人不知道。
最后,她的发脾气只能让富察明瑞把她想成是个善嫉的主,在他心中刚刚竖起的那一点点好的印象,也会马上被抹掉。
好个厉害的徐婆子,好个忠中的奴才啊,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机。
怒火(下)
翠绿性子向来沉稳,现在却站不住了,见徐婆子杵在门外面,心下越是气恼,见福晋到是沉稳的坐在那里吃茶,犹豫了半响才靠上前去。
却也不压低声音,似有意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般,声音清翠,“福晋,王爷那边还没有让人去知会一声,怕王爷还以为您在福晋院里呢,您看?”
如颜‘噢’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又看了眼窗外的天,“来时这天色就已经晚了,这会子怕王爷正和蓝格格说着贴己的话,派人过去到是叨扰了,不如就按蓝格格奶娘的意思,还是先在这里等等吧。”
翠绿一怔,却也知进退道,“奴婢就怕王爷怪罪下来,恼了福晋,这到是奴婢多事了。”
如颜低头抿嘴一笑,觉得这翠绿十分有趣,明明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却又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这两点在一个人身上,到是真有些矛盾呢。
一时之间这耳屋又静了下来,翠绿找话道,“福晋听说过这徐婆子?”
“到是不曾,只是见她说话举动,也猜出了一二来”
如颜扫了一眼翠绿,她可不认识翠绿是无意间提的这话。
其实翠绿问这话也是在瞬间的想法,不想福晋的回答让她一惊,更是让门外偷听的徐婆子惊愕,只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份,这人的脑子该有多精明?
翠绿此时到真真的对如颜另眼相看了,与那位同父异母先进府里的如眉仙福晋相比,这福晋决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主。
徐婆子到是吓出一身冷汗,心下明白,刚刚她使的小计谋,定是被看穿了。
如此一来,这回耳屋是真的静了,翠绿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在开口。
至于她在想什么,如颜到是没有心思猜,到是门外的徐婆子,如颜相信这样一点,她会收敛一点,或许该为刚刚做过的事情弥补一下什么。
在说富察明瑞突然了蓝院,无视四下奴才的问安,直奔正屋而去,下人门帘都来不及挑,他大手一扬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外间太医正坐着开药单子,手里的笔也刚沾了墨汁。
“臣见过王爷”
太医慌乱中放下笔,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尽自坐到正位上,目光一沉,如深遂的夜看不到底。
太医浑身一颤,深不知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没得到话也没敢起来。
蓝格格两个陪嫁丫头闭月正在里面伺候,到是羞花问过安后已让人端上热茶,按过丫头们的茶,亲手放到富察明瑞伸手能及的桌子上,才退到一旁。
这时里间的蓝格格已被闭月搀扶着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头发也没有束起来,脸色苍白,显然她也是慌乱中出来的。
“妾身见过王爷”
蓝格格被闭月扶着勉强的福了下身子,话才说完就忍不住一阵轻咳。
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现下弱不禁风的样子,更是楚楚可怜的吸引人。
富察明瑞喝了口茶,才抬头看她,声音里没有一点关心,“听福晋说你身子不妥,现下身子可好了些?”
“劳烦福晋挂念着,妾身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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