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有些银钱,省着点,养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不是问题。
可他们长大了总要论婚嫁,一份嫁妆,一份彩礼,总不能轻薄了,叫人小看了去。”
薛伯薛婶明白她这是预备先斩后奏了,很赞赏她要为孩子争口气的志气,也觉得不管陈家余家,如果不能帮她解决问题,就无权阻拦她自己赚钱。
夫妻俩对视一眼,薛伯开了口:“我先找你婶婶的侄儿讲一下,要是可以,安排你们见面谈,看合不合得来。
合得来,就做。
合不来,我们再说。
你看怎样?”
程启回到泉州有些天了,虽然为了酒楼的事,被母亲教训了一顿,却因杂七杂八的事太多,挑人雇人管酒楼又不是他擅长的,一直拖着,还没正经开始寻掌柜和厨师。
薛伯找上门介绍住在他家的寡妇同他合伙,要在过去,程启只怕顾着避嫌怕惹麻烦,直接就推了。
而今,一则,有点被朱家的无耻惹毛了,又被母亲的话刺激了,他真挺想把酒楼经营出个样子,争回口气,却不知道如何着手。
二则,不久前刚在松江听闻了一个寡妇的传奇,再不敢轻视小瞧寡妇的能力。
三则,听说了陈家孝女的故事,他也有点好奇,想看看这个奇女子长什么样。
程启同意见面谈。
薛伯薛婶同张歆商量之后,决定由薛伯薛婶出面宴请程启,菜肴点心全部由张歆来安排,也是向合伙人展示己方的实力。
倘若程启有意合作,张歆再出来谈合作条款。
如果程启根本看不上她的操作,顾实的手艺,也不必见面了。
说定的日子,程启溜溜达达地往薛家来。
薛婶程氏是他的远房姑母。
薛伯是他父亲的朋友。
一年里,他总要往这边来个两三次。
知道薛伯的爱好,也帮着收集了不少植物和种子。
薛伯薛婶因为招待的是晚辈,又不需他们操心,就没把这回宴客放在心上,程启都到了,还在园子里忙乎。
往常他来,也常遇到这样,仆人们招呼一声,就任程启自己往花园找去。
比约好的时间早了些,程启也不着急,想着半年没来,这园子也有些变化,背着手慢慢逛,不时驻足观赏。
逛着逛着,不知不觉靠近了一个偏院。
吱呀一声,偏院的门开了一条缝,钻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
小孩儿走走停停,好像在找什么,突然站住,伸手往身边一株植物抓去。
程启大步赶过去:“使不得。”
纯属意外
小强专心做事,被突来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呆呆地站住。
程启几步赶过来,弯腰扶住他的肩膀,带开几步:“这些花草,有些带毒,有些带刺,不可玩耍。”
扭头一看,小家伙要抓的不过是几棵葱,程启有些尴尬,想了想又说:“抓了葱的手,去揉眼睛,眼睛会痛。”
小强挣开他的手,重又走过去抓葱。
程启再次拦住:“乖,不玩这个。
我给你——”
在身上摸了一阵,没摸到什么可以哄孩子的,只好说:“我带你去找阿晨阿旭玩。
他们有好些东西很好玩的。
这里的东西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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