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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怎样,不谈之后发生的事情,当天一开始,也就是音乐季活动的当天清早绝对是个美好的记忆。
阳光明媚,万物的灵气就在昨夜一场细润的雨后,被撩拨地蠢蠢欲动,争着,抢着,纷纷从大地和树枝温床似的皮肤里苏醒了过来。
一个个都试图钻出那包裹着自己的母体,向着太阳朝圣般虔诚地探出头来。
流枷也精神抖擞,他端着咖啡斜倚在我门前看着我把小提琴又拭擦一遍后放进琴盒,
“和三,我们都是有才华的人是不是,”
陈述句。
我认为流枷这句淡淡调侃里实际饱含自傲,当然这句话他主要是在说他自己。
“过多的才华是一种危险的病,害死很多人,差点儿害死李白。”
我提着琴从他身边走过,白他一眼,
他笑着品了口手里的咖啡,不知怎的,我觉得他品味咖啡的模样非常之魔魅,也许是我多心了,他象只妖孽在提前品尝庆功酒。
可惜,我没有提起警惕。
我背着琴先出门了,因为答应好姚夜要在上台前再排练一下的。
排练场,
我很专心,姚夜也很专心,一曲《梅》被两个专心的人演绎的哀转久绝。
几个特殊的观众给了我们提前掌声,他们就是我们母校武音来柴院学习观摩的老师们。
“真不错,你们两个基础本来都属于很好的,来柴院磨砺了一段时间,技巧上更娴熟了,”
“恩,这个曲子选的也不错,很适合钢琴和小提琴的配合,而且有民族特色,姚夜,和三,真要给我们中国人争脸喏,”
我俩站那儿被以前师长夸奖地当然高兴,而且格外亲切,俱腼腆地笑着,尤其看到姚夜这样单纯的笑容,真难得。
“柴院音乐季的规模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啊,”
“是的,他们这里的音乐季通常只一天而且只安排两个专业,其实对外开放的面也很窄。
这一季是钢琴专业和歌剧专业。
钢琴专业还开放了一个小剧场,接纳观众比较多。
这次歌剧专业好象更隐秘一些,听说他们在维多大剧院那边布置地很好,只迎接小部分观众,据说有斯卡拉歌剧院的专业人员过来考察,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这出《新月》能在那里登台演出。”
姚夜毕竟来柴院已经两年有余,熟悉柴院的情况自然比我清楚,大部分都是他在回答老师们的疑问,不过,听到此,我心不知怎的是一噔,跟着老师们去小剧场的途中,我拉着姚夜故意慢走了几步,问他,
“你刚才说歌剧那边有斯卡拉歌剧院的人来观看,那不是今天的演出很重要,”
姚夜点点头,“相当于是个审查吧,你知道斯卡拉歌剧院进演出是很挑剔的,不过,《新月》演的很有实力,相信没有多大问题。”
“哦。”
我微皱着眉头点点头,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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