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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完了新春,中午就是大宴,还是在主山的晒场里,一年一度的春宴就这么开始了。
只是今年的春宴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同。
譬如小鱼在江药令那儿跟着,譬如岳红已经穿上了深绿色的甲子,这时候阿容才想起一件事来,就这么被那件事吓着了:“为什么我穿的一直是粉色甲子,出师房的药女不是该穿绿甲子吗?”
这后知后觉的阿容啊,都穿了大半年了,今儿才记起来自个儿穿的不是绿甲子,也是她平时压根不注意这些,旁人又不点醒。
而且平时不到大宴大聚的时候,压根不用穿这么正式的衣着,也因此她一直没想到这上头去。
“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阿容皱着张脸,就差从自己脸上掐出苦水来了,恨不能立马去差事房找那胖溜溜的管事问问,干嘛给自己发错东西。
可要真让她去,她又有些不敢,生怕听到什么自个儿不愿意听的,她暴躁了!
正在阿容在原地儿急得跳脚,恨不能找个地儿画圈圈诅咒自个儿的时候,药师们到了,一条道被让了出来,众人纷纷行礼。
阿容虽然正暴躁着,却也踏踏实实地行礼,这时候更不能鹤立鸡群,要不然会更悲剧。
可她原想着低调低调,没想到就在她心里碎碎念着的时候,那头传来一声:“阿容,赶紧过来。”
听了这声音,阿容顿时在心里大呼不妙,天啊……今年是流年不利么,大过年的还要出这么一件事儿来玩她。
那叫她的可不就是她那捏造出来的“师傅”
黄药师么,正在那穿着件白袍子,领着药师们极拉风地走过。
而黄药师可不理会阿容这一脸的小悲催模样,指着她的脑袋又叫了一句:“发什么愣,赶紧地跟过来,你这愣头愣脑的傻模样什么时候能改改,叫人看了真是落我的脸面。”
阿容不想动,心说:我愣头愣脑傻模样跟您不是没关系嘛,再说落您什么面子!
她虽然不想动,可眼下左右都拿眼神看着她,她再不去,只怕会有更多热切的眼神来围观,她低了低头,把衣裳拉得更紧,把头耷拉得更低,然后跟做贼似地走了过去。
走到黄药师跟前时,皱眉皱脸地喊了一声:“药师大人们安好。”
“盛药女这些日子长出模样来了,从前就是一黄毛小丫头,如今看来却有了娇姑娘的样儿。
黄药师,可看不出你这眼神还不错,能从丫头堆里挑出个好模样的来。”
说话的是杨药师,或许是跟阿容熟悉些,那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调侃。
在杨药师看来,黄药师能捡到阿容这么个宝贝疙瘩,那真是顶顶的好运气,这样的徒弟举一反三,反而能让当师傅的也有领悟。
要有这样的徒弟谁不捧着跟眼珠子似的,可这样人总是少的,所以见识过阿容当初春试时的药师们都看着黄药师,又羡慕又不由得啐两声。
这变态,竟运气好到这程度!
“杨药师大人……”
阿容颇有些郁闷,心说自个儿假冒人徒弟,人黄药师明里或许不好说话,毕竟众口攸攸,可到时候转了背还不知道怎么责罚呢。
“瞧这苦眉眼真像是谁欺负狠了似的,别这副模样,我们可不敢把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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