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眼中的光芒一收,表情有些抽。
雨柔毫不客气地往他的咯吱窝挠去,天佑招架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雨柔的笑声也飘散在花园里:“说不说,说不说!”
天佑笑得岔气,不由得讨饶:“我……我说……快停下!
……我说……”
天佑各种狼狈,他雍容的形象尽数毁在了她的手里,她居然会想出这么损的一招来,他笑得脸色通红,气都喘不上来。
雨柔停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天佑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道:“你重情重义,若是知道我出了事,你还会不来吗?这就是答案。”
“你你……你居然利用我这么高尚的情操来抓我??你过分!
你过分!”
雨柔变本加厉地挠他的痒痒。
天佑又笑起来,毫无形象,他多少年没有这样笑过了,他不记得了,他实在受不住了,用双手牢牢捏住了雨柔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近,在她耳边道:“你别欺负我现在‘腿脚不便’,等到关起房门,看我怎么加倍奉还,别忘了你的一只手可不方便。”
雨柔可怕痒痒,这要是关起门来,她肯定挠不过他呀,于是她就马上无比诚恳地道:“大侠,小女子认输了。
咱们两清了啊,行不?冤冤相报何时了,做人要胸怀扩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发挥你男人胸襟的时刻到了,我会见证你的人品,并为此对你产生滔滔犹如江水般的敬仰!”
天佑听毕雨柔的说辞,忍不住笑得肚子抽疼。
清晨的花园里到处充满着两个人的欢笑,连齐晖也退避三舍,他从未见过主人这般没有形象,和一女子疯成这样。
耳力极好的七公子一宿没合眼,好不容易早晨合了合眼,就被这两人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索性他也不睡了,默默立在假山后,看着疯闹的两个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忍着笑意,他甚至庆幸自己不怕痒,不然这也能成为弱点。
他心里流淌过一种奇异的羡慕感,和一个人如此亲近无暇地嬉闹是什么感觉呢?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
他一路跟着他们二人,他们去吃了早膳,又去了买了衣服、胭脂水粉、珠花,还量体裁衣做了嫁衣,仿佛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他越跟着越不是滋味,几次他都想冲出去打断他们,让他们斩断情丝不要继续,可是他都忍住了。
他知道除非他把圣旨摆在五哥的眼前,否则,他是不会清醒的。
五哥都能为她去死,看来不能从五哥那里下手,只能从雨柔那里下手。
主意打定,他便先行回了驿馆,他就在那里守株待兔!
逮雨柔这只兔子!
一整天,他们两个都腻在一起,直到掌灯了,天佑才送雨柔回房,他们说了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分开。
七公子在那里等了一整天,他就像雕塑一样,笔直,一动不动,在夜色中就像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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