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缓过神来,这才问道:“五哥又怎会到此?”
木剑见他开始说话,心下略喜,答道:“手下的兄弟一时不慎,教逃走了一个高手,又恐他将岛上巨变报与白虎军知,再徒生事变,这才追来。”
又向他引荐道:“这位是全真教高士谭道净道长,相助为兄而来。”
楚江寒抱拳道:“今日若非谭道长,决计胜不了尚九天,没准我兄弟二人就要伤在他手下了。”
谭道净面色涨得通红,道:“万不得已才使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实非大丈夫所为。”
木剑忙插嘴道:“兄弟可知道白虎军?”
楚江寒回道:“白虎军乃白莲教白虎堂堂主上官雄一所创,前翻见过一次,巨船硬弩不计其数,个个都是操舟能手,委实不可小视。
至于他们平日驻扎于何处,小弟也是不知。”
木剑与谭道净闻言摇头不住,三人又闲谈了一阵,巨船扬帆,又向南驶去。
海上风寒,三人却都不入舱,只在船头说谈。
楚江寒经久未见木剑,此刻觉得倍感亲切,谭道净又生性洒脱,三人说谈极是舒畅,楚江寒着实释怀不少。
忽然有一精干来向木剑报道:“大人,前方有人。”
木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黄的小筒子,一抽足有一尺有余,单目对准一头向前望去,道:“看来还不止一人。”
又吩咐道:“传令下去,极速迎上。”
那人领了命,不一时巨船似神助般向前蹿去。
过了一盏茶功夫后,楚江寒极目之下才看到前方一叶扁舟正荡漾与万顷波涛之上,不由惊叹那小筒子的神奇。
木剑笑道:“此物乃是西洋人所制造,专作望远之用,兄弟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说着将那物递了过来,楚江寒随手接了过来,正要把玩,忽见那物一端刻有“大内”
二字,楚江寒心中大有不爽,回道:“此乃官府之物,小弟怎敢使得,五哥还是拿回去吧。”
木剑会意,随手接过揣与怀中,笑道:“改日哥哥再另送你一个。”
二人正说谈间,那大船已使出老远,忽听谭道净叫道:“快看,是李飞云。”
楚江寒回头望去,见前方一人独自划着小舟正朝这边驶来,身后隐隐还有一舟正在追赶。
木剑又下令加速,大船靠近小舟,三人吃惊之余亦都疑惑不已,小船之上果是李飞云,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艘小船正在追赶。
楚江寒认出那是白莲教朱雀堂堂主,尚九天的义女尚凤仪,忙说与木剑听,只急得木剑咬牙跺脚,立即高声叫到:“六弟莫慌,有愚兄在此!”
他内功充沛,声如龙吟传了老远。
又过片刻,便听到李飞云的呼叫:“五哥快快救我!”
巨船使到近前,几人忙放下绳索拉了李飞云上船。
只见李飞云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极为狼狈。
木剑急问道:“可是那妖女为难你了?”
李飞云脸色一变,摇头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
都是那姓宋的,害苦我了!”
三人正要问明缘由,尚凤仪也操舟近前,咯咯一笑,道:“相公,你真就忍心撇下奴家不管吗?”
说着又咯咯作笑,听得楚江寒三人脊背发麻浑身难受。
楚江寒猛想起那夜尚凤仪与公鸡拜堂之事,一时也不知所云,只摇头叹息。
李飞云怒骂道:“无耻淫妇,哪个是你相公?你前翻害我不浅,如今怎又不知羞耻满嘴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