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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田沼关上大门,准备上楼的时候,琴酒却冷不丁问道:“你和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嗯?”
田沼讶然转身,“表哥是说夏目吗?我们……我们没怎么啊,为什么这么问?”
琴酒双手抱肩靠上楼梯扶手:“你没发现他对你的在意不同寻常吗?我虽然看不出他待你究竟是哪种感情,但那种强烈的喜爱是做不了假的,你最好想想你们之间的关系。”
田沼想要反驳,却哑口无言。
琴酒也没指望他现在就能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嘱咐他早些休息,便若无其事地走上楼去。
留下被他莫名其妙的质询而弄得心绪大乱的田沼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卧室,琴酒开了灯,一转头,就见玉藻前趴在自己床头,身旁放着木梳和纸盒,一副等待临幸的模样。
见到琴酒进来,它舔舔背上的毛,不以为然地道:“田沼是你的表弟,又不是你女儿,你管他跟谁在一起。
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帮我多梳几次毛。”
大妖的听力是人类的无数倍,玉藻前即便呆在楼上,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听见琴酒和田沼在楼下的谈话。
“你是一个大妖,除了梳毛,你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琴酒语气淡漠地吐槽道。
玉藻前扯了扯耳朵不甘示弱地回道:“别的追求?比如把东京塔拦腰踹断?”
“你有本事就去踹双子大楼,如果真能踹断,我敬你是条好汉。”
琴酒反唇相讥,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拿起梳子,把它抱到自己膝盖上趴好,从它脑袋上的短毛开始,一下一下轻轻地梳。
玉藻前惬意地扫了扫尾巴,下巴枕着前爪打盹。
然而没过多久,它忽的支起身,扭头在琴酒身上嗅来嗅去,狐狸眼一眯,不爽地问:“你身上怎么有其他妖怪的味道,还是只狗妖?”
闻言,琴酒还没回答,系统先在他脑海中给他重新翻译了一遍这句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
熟练地将系统按进意识海深处,琴酒回忆了一下,能想起的可能接触到的是妖怪的生物只有刚才在路口看见的那条白狗,“我之前在路口等田沼时,遇到了一只银白色的狗,你说的妖怪也许是它。”
玉藻前抖抖耳尖,眼中难得露出了几分凝重:“那只狗的眼睛是不是金色的?”
听到它的询问,琴酒眼前蓦然浮现出那只白狗灿烂又冰冷的金瞳,点了点头。
“它怎么会在这里。”
玉藻前趴回原位,尾巴轻拍一下琴酒的手腕示意他继续为自己梳毛,“小子,你最好祈祷它只是偶然路过,否则你就摊上大事了。”
琴酒挑起左边眉毛,作疑惑状:“它很强?”
虽然他不会目光狭隘地以貌取人,但也实在想不出一只还没有玉藻前大的小奶狗体内能装有多大力量。
“很强。”
玉藻前说得斩钉截铁,“它是战国时代的大妖,当时有一个妖怪组成的国度名为西国,它便是第二代西国的王。”
琴酒梳毛的手一顿:“你就这么确定?如果那只是一条普通的由于基因突变长了金瞳的狗呢?”
“它有妖气,不可能是一般的狗,只能是妖怪。”
玉藻前舔了舔爪子,歪头在他的腿上蹭蹭痒处:“而白毛金眼,又是大妖的狗妖我只认识一个。”
“……是吗。”
琴酒拿梳子帮它刮了刮发痒的部位,不出意外地薅下一撮厚厚的毛,“来就来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它不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去招惹它。”
玉藻前幸福地摊开爪子,享受他周到的梳毛服务,无心再想那只犬妖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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