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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书仿佛在梦里浅笑,腮边却无声落下两行清泪来。
菊墨都看到心痛如绞,“三姐,我明白你的心情。
但凡我能帮上你什么的,你随时告诉我。”
梓书含笑轻轻点头,“好。
四儿,你和画儿都是我的好弟弟、好妹妹。
我累了,你别处玩儿去吧,让我睡会儿。”
菊墨乖觉起身,“三姐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端碗饭来。
晚上的菜有点腻,奶奶直嚷着给我补身;我让厨房帮你做点清淡可口的去。”
“嗯。”
梓书轻轻点头,已是仿佛跌入梦乡。
菊墨小心帮三姐躺平,又扯过被子来替三姐盖上。
借着月光看三姐在梦中依旧紧锁的双眉,忍不住轻声叹息。
三姐的为难都藏在心里,她的公事与私事缠在一起,于是她便不肯说给他听。
他想帮,却一时不知从何做起,唯恐触疼了三姐不欲告人知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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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又是从婉画眼前一圈儿跑过,婉画朝着他奔驰而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无奈地从嘴里喷出一口沙子粒儿来。
王子殿下沙漠奔马,一跑一溜烟儿,真的是好拉风啊;可是她这个站在一边的“人肉桩子”
就惨了。
哈里每一回从她眼前奔过,她都会遭遇一次沙尘暴;于是哈里这样反复地跑过几圈之后,婉画已经再不去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了——已经被沙化了,就跟现代兵马俑差不多,还有什么仪表可谈了?
哈里跑来跑去,竟然一声欢呼和掌声都没收到,他很不适应地勒住了缰绳。
若是往常,他带着朋友或者随从和保镖来,每当他奔马而过,都会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于是大受鼓舞的他就会骑得更来劲儿——这会儿却是无人喝彩,啧,真扫兴。
哈里跳下马来扯着马缰绳走到婉画面前,看见她一副认命等死的样儿,就更恼了,“你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没有半点家教么?”
婉画狠狠瞪了她一眼。
活埋她,她也许还能不跟他计较;可是他竟然胆大到说她没家教?婉画一气反倒笑了,“王子殿下想来家教极好。
原来迪拜王室还有教育自己子女怎么吞沙子的课程啊?啊哈哈哈,真牛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