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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天赋也是有代价的。
‘戏骨’身负通天之能,却天生欲望极淡。
纵她能演出人间百态,但本身却是人间的旁观者。
除了家人和幼年便认识的朋友尚且能够窥见历代戏骨的一丝情感流露,但其他人对于她而言,都是不存在的东西。
什么锦衣玉食,什么金银富贵,都不在他们的眼中存在过……哪怕片刻。
这就是为什么乔家身负神通,历代却只能走街串巷,行走于杂流之辈的原因。”
张继文突然笑了,“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为什么以庶子身份杀了你的亲生兄弟,利用天生血缘的亲近控制你大哥的一双儿女,让傀儡拿刀,助你登上青云之仕的原因。”
张继文说得笃定,却没有激起高适垣的一丝恼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戏子无情,不能拿刀……简直是暴殄天物。”
高适垣盯着台面上的悬丝傀儡,嗤笑了一声:“阁下知道这悬丝傀儡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这悬丝傀儡呢……当饰以金装……”
高适垣一边在这里说着,另一边的乔安月却已经端着拿一盏陈茶走进了厨房,尽管后背衣服浸血,但仍能看出是用上好的苏锦织成的长衫。
“精铁鋳骨。”
乔安月凭印象从厨房里找出食材——都是派人从运给皇室的马车里走关系截过来的上好皇粮——生火添柴,给自己熬了一碗燕窝粥。
“养以精华……方才如刀般不至于生锈,用时自是当断则断。”
趁着燕窝粥还在灶上闷着的当口,乔安月才从一个暗柜里取出白玉瓷瓶的伤药。
看着上面因为搁置了太久而落上了一层薄灰,乔安月还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硬是用内力把那层浮灰抹去,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最关键的是……”
高适垣把视线移到操纵人的李金线手上,“那金线要结实,而且为了达到逼真,那线越细越好……最好,只有操纵者自己一人能够瞧见。”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线,无人瞧得见咯?”
张继文来了兴趣。
“所以说,这李金线,只学了个皮毛。”
高适垣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压抑住心里的得意,“乔家虽然不再在戏台上唱戏,但我们高家,却是能够把这整个天下都当作戏台呢。”
高适垣说到这里看了张继文一眼,随即补充道:“当然了……我等都是戏台上的戏子,对于搭这台子的人来说,自当感恩戴德,万死不辞。”
张继文笑了一声,“万死不辞倒是不必,我此次前来,倒确实是有一个任务需要你登台唱戏。”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递给高适垣。
高适垣接过,只扫了里边的白纸黑字一眼,神色就陡然一变。
张继文对上高适垣震惊的眼神,轻声说道:“陆先生放在青州城的兵符……被人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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