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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相互贬低,两人不但相互嘲讽揭短,甚至开始相互细数对方身上的缺点。
霍江纵:心理年纪大,城府深,最会审时度势当墙头草,一切以利益为基准,真心怕不是被猪油懵了,黑乎乎的鬼都看不见。
霍江逸:天真、幼稚、妄图螳臂当车与家族对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自信满满开个公司最后却经营不善直接倒闭。
荣哲一个瞎搀和的,没多久渐渐回神,心想他和许棉是闺蜜啊,他搀和什么,于是坐看两人内斗。
斗着斗着,节奏不对了,荣哲还当个主持做个裁判。
“坐下,可以动嘴不可以动手,谁动手谁犯规,OUT!”
“霍江逸你停一下,轮到他了。”
“霍江纵你注意语气,可以摆事实讲道理,但不能攻击人格。”
“好!
你们继续,我去喝水。”
……
被吵得头疼,荣哲也溜了,餐厅转了一圈,没看到许棉,便又去了后面的厨房。
推开门,她果然在。
反手合上门,荣哲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太可怕了,我之前知道这兄弟两个关系不好,没想到差成这样。”
许棉正在平息静气地喝茶,见他进来,翻了一个大白眼。
荣哲走过去,讨茶喝,没讨到,被许棉连茶壶带被子给端走了,他立刻从善如流地端正态度:“我刚刚是没反应过来,嘴快了,顺口一说,没真想娶你,你放心,我对你的想法特别纯洁。”
许棉看看他:“多纯洁。”
荣哲捂着心口发誓:“可以当闺蜜的那种。”
许棉把水壶水杯端回去,拿出一个水杯,倒了一杯菊花茶,推过去,问:“他们怎么样了?”
荣哲靠着流理台,喝了口茶,啧道:“要不是有你在,镇着,我估计得打起来。”
许棉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男人,一个平日里要多包容有多包容,一个要多贵气有多贵气,遇事就算处理风格不同,但至少都是特别理智冷静的那种,现在非但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还拿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在吵架,吵得停都停不下来。
“矛盾这么深?”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
荣哲喝了几口菊花茶,嗓子不哑,口不干了,隔绝了弱智似的斗嘴争吵,人也平静了下来。
他幽幽道:“一个养在父母身边,一个养在爷爷奶奶那儿,一个在国内受父母那套大家族思想影响,一个从小就在国外被自由主义那套包围着,性格不同,目标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都天差地别,怎么可能融洽得了。
相互之间本来评价都不高,以前不吵那也是凑不到一起,见不着面,现在凑一起了,还凑出一个合并同类项的‘你’,当然得吵翻天,吵得你死我亡都不奇怪。”
许棉想了想:“怎么感觉像是为了吵在吵。”
荣哲耸肩,一正经,完全就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呢,这口气不发泄出来,怎么坐下来好好聊。
想想看,霍江纵对你是有期待的,就算没到喜欢追求的地步,但他这种纯理性利益派,结婚找老婆也是往合适了找,你对他来说就很合适,认识久、知根知底、能帮忙拿信托基金里的钱、还是霍家的婚约对象。
这种情况下,冒出一个霍江逸,就好像有强迫症的人计划好一切,就等着一步步实施,忽然被全盘打乱,他当然得疯。”
又道:“江逸这边就不用我说了,他这都已经是男朋友了,当然更得疯。”
许棉话锋一转,忽然道:“荣总,江纵说的那块地你知道吗?”
荣哲却扯了不相干的:“你和霍总,我是说霍江纵,很熟吗?如果能不管,这件事就简单了。”
许棉:“不拍那块地不是更简单。”
荣哲续茶,捏着杯身,举了举,叹息道:“对霍总来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许棉认真道:“让我不帮忙,也是不可能的。”
荣哲噎了口茶,看了看许棉,想着什么,点头道:“我终于知道江逸为什么那么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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