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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眨了眨眼睛,陆小凤对拂月说道:“拂月妹子,这就是那位会种绒雪花,还会做百花酿的花兄。
哎你还别说,花满楼和叶拂月……还有点儿对仗啊,感觉跟一个人起的这名字似的。”
大安就是再民风开放,说一个姑娘和一个男人的名字对仗也是不妥当的事情。
只是因为大家都很相熟,所以陆小凤说话才会如此没有遮拦。
人和人的相处总是这样的讲求缘分,陆小凤和叶拂月满打满算的还没有相识一日,可是陆小凤却觉得和这个小女孩很是投缘,不知不觉就熟稔了。
花满楼却是大家教养出来的端方公子,方才陆小凤的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正想要如何化解小叶姑娘的尴尬,却听见那小女孩细软清甜的声音响起,居然是在认认真真的回应着陆小凤的这句玩笑话。
然后在听见叶拂月说“哎?其实我觉得花公子的名字和我家阿城更配”
的时候,花满楼微妙的产生了一种别扭的感觉。
花满楼待人待事一贯温和,很少会给人尴尬,也几乎不会因为旁人的话尴尬。
而在听完叶拂月的话之后,他居然产生了一种打断对方的话,防止对方发出什么惊人之语的冲动。
只是花满楼还没来得及多言,陆小凤就已经很是好奇的问道:“阿城?他全名是什么?也是拂月妹子的兄长么?”
除却是兄长,女子还会在什么情况下那样自然的说出“我家某某某”
这样的称谓呢?陆小凤看惯风月自然明白,只是因为叶拂月生得太过年幼,他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拂月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叶孤城,虽然在看诊的时候会把人拉出来当挡箭牌,说是自己已有夫婿,借此劝慰患者无需过多忌讳,不过却从未提及叶孤□□字。
这是一种近乎天然的本能,她自小就长在叶孤城的身侧,虽然叶孤城不会跟拂月说些什么,可是拂月还是感觉得出她家阿城的时刻紧绷。
这种紧迫感让拂月返身自重。
她知道自己的弱小,并且也接受这种弱小。
她知道自己或许无法帮助阿城什么,但是至少,她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自己成为旁人威胁阿城的把柄。
至于拂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对叶孤城很重要,这却更像是一种理所应当了。
就像没有人回去纠结为什么“到了春天花就会开,秋天果就会熟”
一样,白云城的每一个人,包括叶孤城和叶拂月自己全部都知道——叶拂月,对叶孤城很重要。
可是或许因为陆小凤和花满楼给叶拂月的感官太好,她微微迟疑了一下,很快就又笑道:“阿城不是我兄长,他全名叶孤城。”
这个名字……早在很多年前,陆小凤还是江湖之中籍籍无名的少年的时候,便已经让人如雷贯耳。
白云一叶,南海群剑之首。
那年陆小凤还是用剑的少年,而叶孤□□字几乎成为所有江湖之中的持剑少年心中仰慕的存在。
陆小凤亦然。
即使如今他已经不再用剑,可是一想到有那么一个人,会在剑术一途上走到那样的高度,陆小凤就还是不由的升起满腔敬意。
他的朋友之中有剑术高超如西门吹雪,江湖之中也时常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做比较,可是西门吹雪对于陆小凤来说就是朋友,而叶孤城则更像是前辈一样的存在——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分明叶孤城也没有比他大多少。
陆小凤也纠结过,最终也只能将之归结为气质使然。
陆小凤一时之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于是便没有说话,和叶孤城名字很“相配”
的花满楼轻咳了一声,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末了,陆小凤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传闻中白云城有一位小夫人……”
倒吸了一口凉气,陆小凤如梦初醒一般的望向叶拂月:“难道就是拂月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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