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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吩咐。”
“不要让她知晓我是谁。”
他说罢,又将窗户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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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
双澄在迷迷糊糊中想要动一动手臂,却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
身子似乎是被人在极为坚冷的冰窖中抛来抛去,上上下下撞击着,一阵一阵,颠碎脊骨一般。
她奋力挣扎着,却连坐都坐不起,勉强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目的光亮让她泛出了泪花。
影影绰绰间,似是有人对着她,用一盏透亮的灯照她的脸容。
“谁……”
她沙哑着嗓子,吃力地抬起头。
灯盏忽又往后移了移,光亮稍显柔和了些。
双澄此时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中,手脚俱被紧紧捆绑,难怪先前连动都动不了。
而正对着自己的,则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尽管车厢门窗紧闭,寒气还是从缝隙间丝丝渗入。
少年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内衬素白锦文中单,外披玄黑貂绒长袍,玉簪挽发,腰佩琮珏,腿上盖着褐色毡毯。
在近旁一盏白璧琉璃灯的映衬下,样貌清俊标致,却又不显柔弱,相反更从骨子里透出无形贵气。
双澄初初看他一眼,心中便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可又不知缘由。
少年用琉璃灯照着她的眉眼,顾自冷冷道:“倒是没将脸烧坏。”
声音似冰玉轻扣,寒凉入骨。
“你是……你是什么人?”
她强撑着精神,盯着他。
少年好似没听到她的问话,依旧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于她:“你叫双澄?”
“你怎么知道?”
她绷紧了身子,像一只戒备森严的刺猬。
“我自然有办法知悉。”
他侧身,将琉璃灯盏轻搁在座位,又打量了双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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