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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羽欣然点头,一面扬声吩咐,一面下地穿上鞋子。
萧错笑笑地看着她,“敢去么?”
裴羽斜睇他一眼,扁了扁嘴,转去寝室。
萧错将戒指放入领口。
看起来,只要不出意外,日后都要贴身佩戴着。
曾有十多年,他每日佩戴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
征战漠北期间,玉佩在沙场上遗失,任是再心焦,亦无从寻找。
久而久之,看淡了任何身外物。
迟早要离散——人与人,人与物,人与这尘世。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有人将玉佩送回到他手里。
母亲的遗物,他依然看重,但只是妥当收藏。
裴羽说他不解风情,他的确是。
几年杀伐,他过的是随时随地埋骨他乡的日子,从无惧怕。
连自己死活都曾长期不在意的人,回到这安稳现世之中,处世之道只务实、随心两样。
一个物件儿而已,能说明什么。
可是,这样她会开心一些,那就戴着。
不但要戴着,还要礼尚往来,回送她一样东西。
思及此,萧错蹙了蹙眉。
送什么呢?这实在是难为他。
情愿给她几千两银子,他落得轻松,她也划算。
想想就算了。
要是照实跟她说,她不定又气成什么样。
遐思间,半夏、木香已备好笔墨纸砚。
萧错敛起思绪,提笔写信,吩咐道:“益明在院门外候着,唤他进来。”
“是。”
萧错原本是要去韩府,借韩越霖的书房一用,查找一些用得到的公文。
偏偏赶上了家里这个害怕,那就辛苦韩越霖帮他找出来,让益明带回府中。
这晚,歇下之后,萧错熄了灯,把裴羽搂在怀里,这才问她:“现在能不能跟我说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最起码,要告诉我,二弟妹看到的是谁。”
“是兵部闵侍郎之女,闵采薇。”
“嗯,得空我查查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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