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岫头也未抬,淡淡反讽:“我死皮赖脸,你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单薄,一脸风、骚,竟做着狐媚子的勾当,果然是勾栏院里出来的,真让段某大开眼界。”
言月被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嘴上不依不饶道:“你不也是。
萧大夫人好才救你,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救。
只可惜因此赔了自己,要照顾你这个赔本货。
浪费一千两银子不说,如今赶都赶不走!
怎会有你这种狗皮膏药、不知廉耻之人!”
“我是在报恩……而且有工作贴补家用……”
原本的气势汹汹,说到这莫名轻了几分。
其实他哪欠一千两啊,烧掉的灶头最后都花了一百五十银重建的,之前给萧子妍惹得一堆麻烦也花去了五十银平复的。
饭食、衣服以及这么长时间汤药补身,不知又花去了多少。
不知道上次他采的灵芝最后卖了多少,若是能卖过千两,他也能少点内疚感。
否则,把他卖了都还不清他欠萧子妍的。
“报恩?你还欠萧大夫钱?多少钱,我替你还!”
“不用,我自己能还。”
他咬着牙道,“至于我的事,不劳言公子费心,想住多久,想呆多久,都是我的事!
和言公子——无关!”
“怎么,你想做萧大夫的夫郎?”
言月昂起头,居高临下地讥笑道,“没名没分呆在她的身边那么久,她可有说过娶你?你可有羞耻心?!”
“娶”
这个词在段云岫眼里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嫁给一个女子!
但此时他却像是显摆一般,头一抬,回击道:“谁说她未说过。
她说了娶我的!
就在第一天!”
段云岫原本想表达萧子妍早早就向他求娶,自己在她心里十分重要,可言月似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笑道:“以萧大夫的性子,若犯了错,她会一力承担,若要娶你也不无可能。
只不过是负责任罢了。
如今都那么久了,她还未娶你,一直拖着,恐怕心里也不情不愿的,觉得你是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