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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干什么去?”
陌上青似乎是突然之间,没什么预示就快步离去,花事隐快走几步跟上拉住他。
其实这样的事,偶尔都会发生的。
“你不会又看见什么吧?”
陌上青停下来,不曾应。
方才似乎见到的人已经不见,而他甚至从未确定,自己究竟见到了没有。
“好了吧师兄,这不是没人么——如果小镯或者……会是这么容易给你见到的么?”
花事隐就这样,从不确定地答复小镯活着。
却又时常在提醒……小镯若是那么容易给他见到的,他要拿什么来约束陌上青?
反正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在他宣布小镯已死后就变了样,他迟早也是要离开纯阳了,即使露出了本来面目又如何呢。
花事隐的变脸,真的让陌上青无法看透。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师兄还是不知道的好。”
陌上青沉默片刻,却突然再次往先前的方向寻去——他不再听花事隐的妖言,不论是与不是,他自己去看个明白。
小镯一路跑,半边身体却渐渐沉重。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多一眼都不敢去看。
可是扩散的麻木让视线变得模糊,只有胸腔的疼痛如此分明——她唯一的念头只是不能在没人的地方倒下,只能凭着对声音的感觉闷头往前冲——
“哎哎!”
“哎呀——”
“公子——”
“快拦住她……”
她不知道自己闷头冲到了哪里,场面似乎一时混乱,只听得都是女声,随即便连听觉也好像麻木掉,身体僵硬得无法控制,直直倒下去。
意识似乎一直在飘飘忽忽,不曾失去,只是如同被闷在黑暗里一般丧失了五感,身体无法接受到外界的信息。
于是胸腔里的疼痛格外鲜明,她不懂,既然麻木了身体为什么不能连心口的疼也麻木掉。
或者那其实与身体无干,疼的只是心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才一点点恢复,先是听觉,知觉,最后才是视觉——当她能够起身时,入眼却是轻纱软帐,绛红的帐幔映着水色,秀丽美好得如同一个方外之地。
只是这种颜色和风格却是眼熟……
最眼熟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不是秀坊姑娘们的衣服吗?
“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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