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自己的领地。
陶家舶怔怔的摸了摸耳垂,问:“怎么给我戴这个?”
又低头看自己被毫无道理弄乱的衣襟和几个可疑的吻痕,皱了一下眉。
他看着床前的裴淮年,说:“大半夜把我吵醒就为了给我带耳钉,解释一下?”
裴淮年眉心动了动,顺势坐下来看着陶家舶耳垂和锁骨之下的家族徽章,他嘴唇干涩,吻了吻陶家舶的唇角,艰难的说:“抱歉,atoughnight”
(一个难熬的夜晚)
重新睡下之前,陶家舶翻了个身,含糊的问了裴淮年:“你怎么想起来打耳洞的”
。
威廉家族没有规定不允许打耳洞,只是会显得不那么庄重。
裴淮年也重新躺下来,他敛下沉寂的眼眸,沙哑的声音带着海浪咆哮后的余温,“想把船戴在身上”
。
一艘叫陶家舶的船。
司机第三次瞥了眼后视镜,心里的忐忑迫切的像窗外的雨点。
他是去年从德国分部调过来给帕特里克先生开车的,起初他以为是服务家族旁支的某位男士,没料到是帕特里克威廉本人。
司机这个职位单调却重要,他不仅需要担负一定的安保工作还要对雇主的秘密守口如瓶,这是一个容易被诱惑的职位。
里克先生是他的舅舅,老先生说他的雇主是一位情绪稳定的绅士,他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即可获得不错的报酬。
但今天他觉得,雇主的情绪也没那么稳定。
比如他被要求在这个路口绕行第三次。
裴淮年的声音低哑,问电话那头守在手工店的保镖;“他离开了吗?”
“陶先生刚刚离开,和科博先生一起。
他们现在前往下个路口的酒吧”
,保镖望着科博跟酒吧门口的几个年轻人打招呼,介绍着陶家舶。
今晚保镖跟裴淮年通了好几个电话,虽然帕特里克先生的声音都很平直,但他隐隐觉得对方的忍耐度逐渐降低。
他犹豫着是否开口,裴淮年敏锐的察觉,直接问:“那间酒吧有什么不对吗”
手工店所在的街道不算太平,常年有一些闹事的人聚集在附近,裴淮年眉心的皱痕更深了,担忧的同时听到对方说:“是一家gay吧”
。
pak的车牌稳稳停在巷口,裴淮年径直下车,司机从后视镜看着雇主的背影,替只见过一面的陶先生祈祷。
裴淮年在门口几个朋克打扮的男人面前经过,面不改色的握上门把手。
他一进店便吸引了众多目光,高档的手工定制套装,身上随便几粒纽扣就能把这间破酒吧买下来。
凌厉的目光顺着诡异妖娆的光线深入,不大的店面只有零星的几张桌子,人们站着或微微倚靠,左手第二张圆桌聚集了五六个人。
忽明忽暗的光斑,旋转的扫荡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放浪或迷醉,寒冷夜晚属于酒精和欲望。
桌上一人离开,分开一个缝隙,裴淮年看到了陶家舶的脸。
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精壮的手臂连着平直的肩线,牛仔裤松垮的挂在胯上,刚从洗手间回来,裤链忘了拉。
他站起来伸手拿酒,露出一截侧腰。
身后的男人抬手搭了一下他的背,陶家舶给男人的杯子倒满了酒,他们碰杯,笑着一饮而尽。
光线连接的不那么顺畅,陶家舶的脸很快隐没入黑暗,仅有周围升起的烟雾,晕绕在那几人周围,加重了夜的浓重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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