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放心不下的章征不由得动了真格,十来手的转换之后毫无生路的对手便不得不投子认负。
他随即站了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情况,却看到今天中午的那位罪魁祸首刚好在自己的面前走过,于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的比赛也结束了?说起来今天Y城队的比赛,除了阿智和他的小青梅之外,就剩下面前这位的棋他没有亲眼目睹了。
联系起今天中午叶闲竹的突然失态,虽然他不了解阿智的那一位,但是看她的表现也不像是一个一乍一惊的主,既然如此,那么肯定就是面前这个人有古怪了……
一想到这里,章征的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目光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打量与怀疑——
难道这家伙……
战书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总让人的心情好不起来,当叶闲竹第N次劝说无效之后,神色便更加郁闷了。
“阿智,你该回去比赛的。”
叶闲竹颇为无奈地看着对方,怎么上一辈子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发现一向好说话的阿智也会有这样死也不愿妥协的一面?
“阿闲,那个高仲屿是谁?”
区锦智蹙着眉头,显然是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但是又忍不住想要问清楚。
“他?可能是一个认识的人吧,我也不太确定。”
会叫她阿竹的人不多,但除了见过面的,就只有那一位了——
“唔,可能是我平时兼职的那家围棋兴趣班的老板……”
那个与自己素未谋面、据说常年在外工作,但热爱祖国热爱围棋所以随便在家乡开了个兴趣班然后又撒手不管的任性老板。
“辞掉!”
区锦智的态度非常坚决,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叶闲竹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对方怒气难消的表情也不由得失笑,虽然这要求是有点无理,但是为了顺毛工作能够顺利展开,她也只得答应了。
反正那里也的确不缺她一个老师,而且不去的话以后她又不是没地方下棋。
“阿闲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三年来的事情,不如现在说给我听吧,难得我们都有时间。”
区锦智脸色微霁,也没有想到阿闲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摸了摸口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他怕阿闲会生气。
听到他的话,叶闲竹眼角微微一抽,他们俩哪里有时间了?她还可以说因为麻醉药效退了脚板下隐隐作痛所以不想去比赛,但是面前这家伙……明明现在赶过去绝对来得及,就算把她暂时丢在这里她也不会介意啊。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叶闲竹想想还是懒得继续劝了,“你想听什么?我们先出了医院再说吧!”
离开了消毒水气味的环绕,叶闲竹觉得外面的空气似乎比平时还要新鲜,阳光也好像特别的灿烂,于是不禁暂时忘记了脚下的疼痛,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懒洋洋得实在是连动也不想动。
区锦智见状也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不如我们转一转再回酒店吧?来了好几次杭州,却没有真正欣赏过这个地方。”
因为没有人陪他一起欣赏,身边的人永远都是那样的来去匆匆,就连自己也不觉地不断加快了脚步。
但是有阿闲在身边的现在,他却希望他们可以再走慢一些,让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流汗,但是前几年的身体真的有点差,所以才会去学跳舞,后来考了大学体育也是选了这个,慢慢也养成了习惯。”
上一辈子她的身体更差,不仅严重缺乏锻炼,而且心理压力过大,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比赛里突然倒下。
所以三年前醒来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然后开始强迫自己锻炼,这也是这三年来除了下棋之外她做得最勤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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