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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悦颜见她突然这么激动,倒有点懵了:“你干嘛呀,真被一顿饭收买了,还是你爱屋及乌得这么厉害啊?为了她居然这样跟我说话。”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
“你以前那样我也不喜欢,我有说过你什么吗?”
荷娜一时语塞,跟着涨红了面孔:“可是我至少不吃窝边草!”
“那又不是我的窝边草!”
眼见着就要吵起来,荷娜轻轻一叹,放缓了语气:“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沈寒笙这种类型,你说过她呆,她没情趣,她是木头,你这样是何必?”
“错!
我喜欢她这类型,你这样说,只能证明你白在我身边呆了二十几年,对我的了解还不够。”
郑悦颜盯着她,扬了扬眉毛:“我身边围绕的不是政客,就是商人,有几个不是精明得跟鬼似的,她只是呆,又不是傻,是木头,也是良木而不是朽木,她这种人在我的世界里简直宝贵得跟熊猫似的,我又为什么不喜欢她?”
说着,她拿起一边的外套,站起身来,昂着头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荷娜:“是,我不确认我现在对她有多认真,但我也没确定过我纯粹是为了好玩。
我是曾经有过要把她追到手再甩掉的念头,可是我也清楚我对她是真的有点心动,要对一个人动心对我来说很难的,我想抓住这种感觉不行吗?你第一次见小方时,你能确认是要跟他谈场正正经经谈场恋爱,还是像你以前一样,只是有点兴趣,想找一个合眼缘的人来打发时间吗?”
荷娜跟着站起来,张口结舌的望着她,被她的连珠炮轰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可是郑大小姐的脸色瞬息万变,短短几秒钟后却又恢复了平静,她将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往后甩了甩,云淡风轻的说:“好了,不打扰你们之后的二人时光了,我先走了。”
“悦颜。
。
。”
荷娜忍不住在后面叫了一句。
郑悦颜并不回头,手向后摆了两摆,优美迷人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
窗外灯火璀璨如星河,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天空。
沈寒笙换上了当睡裤穿的棉质运动长裤和T恤衫,赤着脚站在窗前,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房间里一直响着“嘟。
。
。
嘟。
。
。”
的声音,那种单调重复的声音是她的手机铃声,小方总是开她玩笑,说这年头,不为自己的手机设置一些自己喜欢的歌作为来电铃声的人实在不多,连一些老太太老大爷都比她潮。
铃声一直响着,显示出那边打电话的人的好耐心,沈寒笙却置若罔闻,她突然轻轻的对着面前的玻璃吹了口气,那上面立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伸出食指随意的划动几下,那上面便出现了一张脸,精致的瓜子脸,清澈明透的眼睛,那轮廓,那弧度,早已熟记于心。
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那层薄雾也已经消散,沈寒笙唇边忽然露出一抹凄酸的笑容,要是心里的那个人的面孔,一切一切,也能随这玻璃上自己呵出的雾气消散,那该多好?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心里却又有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呐喊,不,不!
她死也不愿意忘记她,忘记她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这是她一生最宝贵的记忆,是她人生中最辉煌最绚丽的一段时光,尽管它们此刻全都变成无情的利刃,带给她无穷无尽的深入骨髓的痛苦,将她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
。
。
。
。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当着她的面,都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所有话,明晓得这样越来越深的接触,对彼此都有害无益,却仿佛受了魔鬼的指引似的。
做朋友?她怎能泰然自若的做朋友?为什么要答应她?为什么语言上答应了,行动上却又采取了逃避?
沈寒笙眉心痛苦的纠结成一团,一阵“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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