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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性不大。
“人有没有可能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廉以钦似乎在自言自语,视线落向被打开的门,“有没有可能?”
廖仲听得不太真切,将手附在耳边作收音状,“你说什么?”
廉以钦丢给他一记冷冷的眼神。
他缩了缩脖子,这个人真难以相处,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反正他搞不清,索性就要走,“我走了,走了呀——”
廉以钦也没留下他的打算,整个人陷入沉思中,会不会这样的可能性?他觉得挺扯的,——不过就是爱装爱扯的女人,叫他这么多想了,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自认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飞扬过的青春,可真他这个年纪了,反而沉静了下来,从来不主动,也不需要他来主动,不是他自大,想攀他的人真是不计其数,——他还是将陈果钉在一贯的印象里,竭力想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女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别人?
不,一定是要找他,谁能比得上他?
廉以钦自信地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选别人,哪个男人能比得过他?他还真不信有人能敌得过他!
如果真有,估计那个人都没有出生。
陈果不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也没空理会,——就跟做了场梦似的,她突然间就知道自己是谁了,脑袋掠过的所有东西都是“荒谬”
两个字,叫陈果的死了,叫方婧婧的还活着,——而别人眼里,叫方婧婧的死了,叫陈果的人还活着。
真真是可笑的事,而有人造成了这样的事,她瞬间明白了段兑没碰她的缘故,因为她不是陈果呀,——这种想法顿时让她有些庆幸,可更多的是愤怒,好端端的她就成了别人,被人彻底地瞒着,犹如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事都是别人给她安排好的。
她的生活被安排得仔仔细细,替段兑隐瞒他所谓“ED”
的事,假装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事实是他并不患有“ED”
,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儿问题,甚至还因为陈果的先天性心脏病,他们还采取了找人代孕,简直把她当成傻子耍。
真是耍成猴子了,她气得真想立即跑到段兑面前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可她个脑袋还清醒着,直接问最最下层,闹不好,别人还会以为她神经错乱了。
得有证据支持她,才能证明她没有神经错乱。
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满肚子的脾气,在进宴会厅之前,她还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心绪趋于平缓,心绪平缓了下来,不代表她心里的愤怒也平静了。
一步一步地走入宴会厅,她脸上漾着笑意,才刚进去,段兑就走过来,年轻的男人,俊朗的脸,身材颀长,走的步子极为沉稳,那走过来的步子一步一步地似乎就踩在她的心上,重重的,比她的步子还要重。
她几乎看不清他俊朗的脸庞,——可又看得很清楚,站在原地,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手臂极为熟练地揽在她的腰间,她有一刹那间的昏沉,手臂跟阴森的蛇一般,只是她乱动,窥视着她的蛇信子就能吻上她的脸。
她心里头紧张,面上竭力装作没事人一样,伸手摸摸自己的鼻翼,下意识地摸了两三下,鼻翼并没有痒意,总要摸那里,一摸了后才会有勇气似的,“不知道是吃坏什么了,肚子有点疼,回来得有点晚。”
段兑根本没怀疑她去洗手间这事,脸上立即露出担心的神色,“那得看医生,万一再难受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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