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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少有些自得,唔,尽管在谭雅面前她一贯是奉承惯了,但面对谭雅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话,还是立即适当地做出反击,好欺负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她握住张加明的手,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悸动,就像是握住自己的手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跟她笑,她也笑,笑得跟个孩子般,清白无辜。
“我们真是足足两年多没见面了,小情姐姐——”
他叫她,压着声音,压不住那声音里的愉悦,就跟那一个晚上,她离开时,他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人,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毁灭的城市,街道的暗光拉长她的身影,他只求她回一个眼神——
她只是笑笑地回头——
她要走了,对的,她就是这么说的。
可现在,他轻松地握着她的手,甚至是恼怒于昨天他还误会她的意思,轻易就掐断她的来电,其实她要的只是两个人,她跟他,见面的机会,——他太傻了,不就是因为她没有答应他“共进晚餐”
的要求,就将她想成那样子——
要该死的哦——
他跟个孩子般的叫她——其实他比她大,真的,年纪比她大,别人这么叫她,她估且一听,听他这么叫——孬小情那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朝前走——脑袋低垂,跟着他的身边,宛如最最羞怯的小女人,小巧的脸上泛着一种光彩——
偏她稍稍地抬起头,视线扫过前面的谭琏,可能是她的错觉,觉得前面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思及他的眼神,她像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见过,又找不到半点印象,简直叫她难以认清。
“别、别这么叫我——”
她的脸微烫,适时地泛起红晕,稍稍地偏过头,露出纤细的颈子,耳垂上缀着晶莹发亮的耳钉,精致的玫瑰花图案活灵活现地镶在她耳垂上,一缕发丝调皮地掉落下来,她恍如不觉般地以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好像、好像我比你、比你……”
张加明瞬间就委屈了,就喜欢她这份“言不由衷”
的羞怯,将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手里,“他们都这么叫你——”
轻轻地就附在她耳边说的,唇瓣就在她耳垂间,只一丝丝的冲动,他就能咬她个耳垂,尝尝耳垂的味道,就像那个时候,他把她从废墟里拉出来,整个人都糟透了,而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到是不合时宜的精神了——
这种“禽兽”
般的冲动,是他最耻于承认的羞耻。
他所有过分的想象,就是成天跟她堵在一起,在床里,无时无刻地叫着她“小情姐姐”
,那样的日子才是最好不过,“你不让我叫?”
认真的眼神,泛着叫人心醉的情意,谁能忍心说不同意?
至少这一刻的孬小情心里还有几分愧疚,压着他的手,慎重地摇摇头,——别看年纪比她大,在她的面前就跟个孩子般,她的“母性”
冲动一下子就涌上来,但是总有分别的时候,——
她得跟莫局走,行程安排的很紧密,很紧凑,一点都容不得她“儿女情长”
。
“结束了,我来接你。”
张加明殷勤地送她上车,是省政府专门安排过来的车子,直接去省议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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