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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捂住自己的嘴。
“哈哈哈!”
左淮安朗声大笑,眉间的阴霾一扫而光,仿佛等了这一天太久太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容姑,难为你了,潜伏这么年今天才露出马脚!
真是不容易!”
只见他袖子一抬,庞弯便像一只蚂蚁般被他吸到身边。
“我儿,”
左淮安温柔看着她,神情慈爱,“今天阿爹就让你知道,你一心依恋的容姑是个什么东西!”
庞弯听他唤自己孩儿,不由得惊慌,又担忧容姑的处境,一时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容姑,你果真病得下不了床么?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左淮安朗声大笑一挥手,三把短刀已从袖中飞出,直接朝容姑面门飞去。
只听叮叮两声,一柄纸扇忽然盘旋飞来,巧妙挡掉了所有短刀。
一道颀长的紫色身影出现在喜堂之上。
“容儿,这里有我,你先下去吧。”
那人转过身来,墨发扬起一世风华,步步容姿,风神朗朗,仿佛广寒月桂不可亵渎。
容姑流着泪退下了,众人被来者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人上前追赶。
“左教主大喜之日,属下管教不严出来坏了气氛,还请教主见谅。”
他轻轻松松一句话,便将容姑纳入自己的阵营。
“请教主看在才杀了我一个属下的份上,放容儿一马。”
庞弯手中的喜帕闻声飘落到地上。
“想不到武林盟主竟会出现在犬子的喜宴之上,真是有失远迎!”
左淮安的脸色发白,眉头也紧紧拧了起来,“不知盟主驾到所为何事?”
话语虽然客气,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浑身的暴戾和杀意——他在竭力克制不出手,也许是因为喜堂不能见血,也许是因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
“我只是来贺喜的。”
顾溪居仿佛没事人一样看着左淮安,神情轻松,“拜月教主娶媳妇嫁女儿都在同一天,这等好事,我怎能不来凑热闹?”
左淮安额头的青筋早已根根凸起,他咬牙道:“此乃我家家务事,不需盟主费心思!”
然而顾溪居却面露惊讶之色:“难道你担心我会搅黄这桩婚礼?”
“不,不会的。”
他摇头失笑,“这又不是兄妹**,有什么好搅黄的?反正新郎官不是你的亲生子。”
“假儿子,真女儿——教主大人说得好,果真是姻缘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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