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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K城逗留几天便启程,最后他们还办了证件直跨边境。
去缅甸的那晚,他们下榻一小县市的酒店。
几个人在房里玩牌,盛时今用酒店座机讲电话,本来喧嚣的房间,在盛时今低低喝了声:“不许胡闹,听话我就给你带礼物。”
这句话后,房间立时安静下来,大家都面面相觑,他们更习惯寡言的盛时今。
章怀远甩出去一张牌,淡淡看了盛时今一眼,微微皱起眉。
在同一时间,他想起昨天给家里电话时,章雪娇喋喋不休的抱怨。
章雪娇委委屈屈抱怨说:“三哥,你不知道啦,那个盛今夏好讨厌,她又考了第一名,全市第一名唉。
你不知道,今天我在街上看到她,她神气兮兮的。
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考了第一名嘛,又没什么了不起。
要我努力一点,我也可以考第一。”
对这位被宠过头的堂妹,章怀远也总有几分溺爱,大抵是章家就她一个女孩的缘故。
至于章雪娇口中提到的盛今夏,自己当然有印象。
盛时今的妹妹,孤言寡语的女孩子,长得很苍白,好像没见过阳光。
对她的记忆也仅限于此,再就是章雪娇的抱怨。
房间里静悄悄的,他拧开一听啤酒,忽然就没了兴致。
他离开房间,站在阁楼里吹风,暮色已经落下来了,天气仍旧闷热。
南部的人个子又黑又小,楼阁飘着白色的帘幔,时不时有人穿梭其中。
他走到那株缠绕着藤蔓的大榕树下抽烟,不想已有人占据了那方领土,更不想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净女生。
他难免不意外,女孩看到他整个人都懵了,傻乎乎站着怔怔地望着他。
他同样也看着她,觉得这个人怎么长得这样白,白得跟刷墙的石膏粉一样的,晃得眼花。
“是不是打扰你了?”
他忽然问。
因为他看到她身旁的画夹,几张素描纸,有一张只有一个轮廓。
女孩顺着他视线回头,望见自己的画夹,更转过去慌慌张张收起来,对他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看她红着脸,抱起画夹一下子就消失在白色帘幔中,只留下蹭蹭的脚步声,最后脚步声也消失了。
他坐下来,不禁失笑,想着那张红扑扑的脸,只摇头。
盛时今讲完电话,也出来透气。
章怀远枕着头,差点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