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她不满的脸上登时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很漂亮,我很喜欢,吃了吗,要不要我去做一点?”
“不用麻烦。”
商瑗也就不多言,她一直少言寡语。
章怀远换过衣服洗了脸,接过她冲的蜂蜜水,喝了一口就被搁在桌上。
商瑗站在他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来这里了,再见有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朝朝他好些了么。”
她今天从朋友那里听到些荒唐但又可行的传言,说盛今夏在婚礼前夕不知所踪,她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可总觉得不安稳。
今天,她实在熬不住了,只得委婉地向他生活助理求助,对方口风很紧,什么都不透露。
章怀远忽说:“前段时间你说要去北欧玩,还想去吗。”
商瑗一惊,立马答应:“嗯。”
“那好,我让秘书把行程订下来。”
商瑗欣喜,觉得这是和好的时机,弯下腰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恰在这时,桌上手机响起来,章怀远接起电话,也不知对方说什么,他只说:“好,我立马过去。”
切断通话,商瑗委屈地问:“今晚不留下来吗。”
“嗯,还有事,你早点休息,行程订下来秘书会联系你。”
从商瑗处离开,街上行人几乎绝迹了,偶尔有几辆车缓慢驶过。
他把车开往玫瑰园,依然是管家为他开门,屋里的温暖,阻隔室外一团漆黑和寒冷。
“她休息了?”
“没有,但她说要和你谈一谈。
先生打扰你了吗?”
章怀远不语,漠然地往楼上走去。
管家有些担心,怕两人言语不和又吵开来,但她没权利过问。
章怀远走进主卧室,看到她坐在橘黄的灯光下,低着头不知在专研什么。
他故意咳了声,她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你拟定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得重新协商。”
章怀远不想她有胆量和他谈条件,一年沉浮果然变了不少,在离婚前,她可不敢忤逆他。
他走过去,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纸张,圈圈叉叉勾出她认为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