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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授业恩师换作了萧琳,算是自己人,她来去更是自由,等伤势好个七八成便开始借上课之机常偷溜出府。
今日带沉璧溜到附近山上辨识草药顺便山顶野餐,明日在铁器铺带一堆散碎零件回来让景明砌成古怪用具,什么套上一按就把苹果切成八瓣的刀环,拧好发条便会格格转动,半个时辰刚好转一圈的计时器,都是匪夷所思好玩却不大实用的东西。
娬王却也奇怪,那日一晤之后,竟对笑笑的行为只眼开只眼闭,管得反没有之前那么严厉。
西厢那几个三等侍儿不知是否得了新令,也盯得没那么紧了。
不过也是王府事多,临近年底,正是兰陵家的公子兰陵瑾出阁的日子到了。
这兰陵瑾深得老太君钟爱,兰陵娬为免太君操劳,便坐镇府中,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诸般杂务一概亲力亲为。
兰陵瑾许的是朝中礼部尚书郭相的二小姐,两家皆贵,联姻之事比寻常人家更为程序繁多。
这兰陵娬跟郭相又颇为交好,对此次联姻分外重视,当下更是事事要求严谨完美,只忙得焦头烂额,连带管家任君行也是忙得四脚朝天。
于管教女儿一事更是暂且搁在一边。
笑笑喜得母王放松,爹爹又不在身边,镇日里东窜西荡,只觉得再生为人以来从未过得这般快活。
这日她自外头回来,神秘兮兮的唤了春和入房,拿了温水与干净毛巾便把房门锁上。
春和知道小姐喜欢胡闹,倒也不甚在意,直到小姐把门锁上,油灯点上,独留他一人在房中共处,方觉得不妙。
只见小姐微微一笑,拍拍床边春凳,“春和,你坐在这里。”
春和一惊,忙道:“春和不敢。”
笑笑脸色一沉。
他忙过去坐了,垂头低眉,手按膝上。
只觉坐在床沿上的小姐靠得极近,那热热的气息都直喷到他领子里了,他的头越埋越低,摒着呼吸大气也不敢透。
笑笑细细打量他一会儿,忽皱眉道:“春和,你作什么流这么多汗?”
春和低声道:“是……天气太热了。”
笑笑莞尔一笑,伸手绞了把毛巾,递到他脸上给他擦汗。
春和大惊,惊跳起来,凳子都打翻了。
笑笑瞪了他一眼,“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给我坐下了。”
春和战战兢兢的扶起凳子,复又坐下,觉得小姐的毛巾在他脸上一点点揩过,只觉心跳加速,愈发汗出如浆。
笑笑擦了一遍,觉得不满意,又绞了把毛巾。
笑嘻嘻地道:“春和,你等下可要乖乖听话,不要怕痛。
这第一次嘛,总是有点苦楚,但也是为了你日后的幸福。
这事儿你只要懂了,自会知道它的好处。”
春和听得脸都要着起火来,见小姐的手拿着毛巾又伸了过来,本能的就把脸一别,避了过去。
笑笑的手晾在空中,不禁沉了脸道:“没见过你这么怕死的,不就是一下子的事情么。”
春和实在羞窘得要死,那么大的个子却被笑笑盯得缩成一团,只觉得自己手长脚长的都没处放了,只颤声道:“小姐,你,你还尚未行冠,冠礼,春和,春和也未曾行,行簪礼……”
笑笑点头道:“没错,就是要赶在你簪礼之前把这事给办了。”
春和大惊:“这……这……”
“别怕,人都让我遣走了,没有人会笑话你。”
“不,不,不是……只是……”
“别动,好好忍一下,很快就好,你若乱动,到时就不只是痛的问题,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管……”
君行前来寻笑笑时,却见到三个大侍围在小姐房外,脸色忽红忽白,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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