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玩。”
池川奈撇了撇嘴,垂眸挡住眼底那点疑虑,“回来之后每天都有任务,明明之前在美国好久才有一次,本来每天要批改的文件就已经够多了。”
“我可以少给你布置些任务,你可以去酒庄或是会所之类的地方住一段时间。”
男人捏在他脖颈上的手收紧了些,神色不明,“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到处乱跑。”
“很近的地方也不行吗?”
他抿着嘴,抬头和对方对视。
“……好吧。
看在你这次确实很听话的份上。”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挺翘的睫毛,妥协般开口,“两天内必须要回来,别惹我生气,嗯?”
“嗯。”
他弯着眼睛,用侧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当然不会。”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室内又陷入了沉默,那位先生只是继续看着他金色的那只眼睛,像是在看内容有趣的书页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下手中已经不剩多少的哥伦白白葡萄酒,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趴在膝上的人正要点头,就听见上方再次传来一句话。
“实验室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池川奈垂着眼睛,没有回应。
不到片刻耳垂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像是对方不满意于他的走神一样。
“和贝尔摩德一样,你应该见过她,从之前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
在用力掐了一下趴在自己膝上那人的耳垂后,先生又安抚一样抚了扶他的头发,“药物完善过好几代,注射已经没什么问题。
多少人都想永生,你大概是还没有感受过死亡,所以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珍贵。
我也希望你能一直陪我,而不是受困于寿命之类的东西。”
不满于这样的沉默,落在耳垂上的疼痛更加清晰剧烈了一些,似乎不准备再等待对方张口同意,男人松开手,下了决断,“明年十二月吧,等你生日的时候,刚好25岁。”
池川奈慢慢捏紧藏在袖口下方的手,指甲嵌入皮肉里,在短暂的沉默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一年。
他快没什么时间了。
——
重新做到保时捷上时,气氛比刚才还要古怪一点。
伏特加一直从后视镜往后面看,最后在开车之前终于忍不住一样,递给了后座那人一张餐巾纸。
池川奈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柔软的纸,抬头看向后视镜时才发现自己的耳垂一直在流血,从被强行掐住刺出的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汇在一起,然后慢慢滴落下来,在黑色的浴袍上润开。
“怎么回事。”
已经从后座换到副驾驶座的琴酒叼着香烟,难得语气里没什么嘲讽的情绪。
“办事不力,又说了让他不大高兴的话。”
用纸巾按在自己的耳垂上,池川奈闭上眼睛,随意将沾满了血的纸团捏在手里,“你一会儿要去执行任务?”
“是,大哥一会儿有任务。”
伏特加接话道,“先把您送回别墅那边……?”
“不了,直接去任务地点吧。”
黑发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靠在椅背上,“我在车上待一会儿,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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