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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音乐会是在大舞厅里举行,临时设着一排一排的椅子,椅子上都挂了白纸牌,上面列了号头,来宾是按着票号,对了椅子号码入座的。
家树找着自己的位子时,邻座一个女郎回转头来,正是何丽娜。
她先笑道:"
我猜你不用得电约,也一定会来的。
因为今天这种音乐会,你若不来,那就不是真喜欢音乐的人了。
"
家树也就只好一笑,不加深辩。
但是这个音乐会,主体是钢琴独奏,此外,前后配了一些西乐,好虽好,家树却不十分对劲。
音乐会完了,何丽娜对他道:"
这音乐实在好,也许可以引起我的兴趣来。
你说我应该学哪一样,提琴呢?钢琴呢?"
家树笑道:"
这个我可外行。
因为我只会听,不会动手呢。
"
说着话,二人走出大舞厅。
这里是饭厅,平常跳舞都在这里。
这时饭店里使役们,正在张罗着主顾入座。
小音乐台上,也有奏乐的坐上去了,看这样子,马上就要跳舞。
家树便笑道:"
密斯何不走了吧?"
何丽娜笑道:"
你以为我又要跳舞吗?"
家树道:"
据我所听到说,会跳舞的人听到音乐奏起来脚板就会痒的。
而况现在所到的,是跳舞时间的跳舞场呢。
"
何丽娜道:"
你这话说得是很有理,但是我今天晚上就没有预备跳舞呢。
不信,你瞧瞧这个。
"
说时,她由长旗袍下,伸出一只脚来。
家树看时,见她穿的不是那跳舞的皮鞋,是一双平底的白
缎子绣花鞋。
因笑道:"
这倒好像是自己预先限制自己的意思。
那为什么呢?"
何丽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