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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蔺霖说,“但这是男生楼顶晾衣架上的钢管,没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拿不下来。”
楼顶也没有桌椅板凳等垫脚的东西,晾衣竿有高有低,这么长的晾衣竿在两米以上高度。
“也许是废弃的?”
舒偃眨眨眼。
蔺霖微笑,“那有谁知道呢?”
看了琴房满地狼藉一眼,“别的不知道,星期六的演出是一定违约的了。”
“违约金——怎么办?”
舒偃也微笑,耸了耸肩,“没了吉他手和妖精,‘竹’只剩下三个人,还能演出吗?首先方红不能唱,就只剩下你和我。”
蔺霖再报以微笑,“两个人不能唱?”
舒偃再看了他一眼,弯眉一笑,“不是一个人吗?”
蔺霖乌黑无神的大眼睛终于浮起一丝真正的笑意,“那个人不是我。”
言下语气淡淡的,望了望慢慢走开的女生的背影,他顿了一下,也出门去了。
舒偃挑了挑眉。
蔺霖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会尽职尽责甚至尽力地去做别人期待和委托他做的事,但是他从来不努力——不努力去做别人不期待他和不委托他做的事,责任之外、可能之外,他从不努力。
所以说——或者说,蔺霖的生活从来没有激情和热血的成分,也从来没有惊喜和意外,也就是说——没有奇迹。
那个人从不以为拼命地努力能够改变什么东西。
但是舒偃就是舒偃,舒偃之所以不是蔺霖,是因为他即使是一个人也会很快乐地唱下去。
林婧明和斐荼靡去到医务室,被医务室老师大惊小怪地教训了一顿。
处理好斐荼靡身上的伤口,开了一大堆消炎药,斐荼靡终于冷静下来,抓着林婧明的手,“有人在欺负你……算计你……”
她反握了握斐荼靡的手,“只要妖精你不怪我莽撞得像鬼一样就好,”
她伏在斐荼靡没有受伤的背上,“我开门的时候应该感觉到不对的,推一下没推开,我……”
斐荼靡紧紧抓住她的手,“我觉得在屋里放那根钢管的人好可怕,婧明,真的不告诉老师吗?我觉得有人要你声名扫地,最近好多好多谣言,那些校园网的帖子到底是谁写的?我突然觉得不是偶然,很可怕啊!”
“告诉老师……”
她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呵出来,“我不想把私事弄得尽人皆知。”
“可是真的……”
“何况也有人不喜欢自己的事到处传。”
有人不在乎假的到处传,却不愿真的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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