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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读着今天的报纸标题,政治板块千篇一律,娱乐版块狗血齐飞,体育板块冠军归属,到最后,我翻到了一个很小的版面,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还没有跟报社打电话,取消我发布在上面的寻人启事。
或许是我太过分神,李新的喉咙夹得更紧,似乎是在替他表示抗议,我的手掌压着他的发顶,不慌不急地干着他的嘴巴,在精液即将射出的前几秒钟,抽出了性器,将白色的精液射在了他的脸上,他没有躲,承接了咸湿的精液,很懂事地用舌尖舔干净了残留在我性器上的液体,我重新拉上了拉链,抽出几张抽纸,替他擦干净了脸上的痕迹,嘴边的精液已经被他用舌尖舔舐干净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将报纸很随意地扔在了他的脚边,或许我在期盼着他会有闲心看一看,今天早上我做了很多的食物,搅拌好放在了他专用的瓷碗里,足够的温水也倒在了另外一个碗里,我将电视机打开了,跳到了电影频道,让室内有一些声音,排便也是一个大问题,过往我一直在家的时候,他会哼唧,得到我的允许后,一般情况下是我把他抱起来,他去洗手间,我不得不跟他再三重复,告诉他可以使用我的卫生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不必跪着,干脆去解决生理问题,室内的空调调到了28℃,他一直裸着身体,我担心他会凉,所有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一切似乎都已经完美无缺了。
纠结这么多,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今天需要上班去解决一些挤压的问题,尽管作为公司的一把手,很多事情都可以放下处理,但工作量依然有很多,之前休假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我不得不出门赚钱养家,养李新。
我将新购入的手机递给了他,紧急电话设定的是我,我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给我打电话,这一点我重复了很多遍,直到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才稍稍放了心。
我怀着忐忑的心关上了家里的门,我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李新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能够照顾好自己,他不需要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事事操心,但即使这样我也用与往常上班时完全不同的车速赶去了公司,我想早点完成今天的工作,早点回家陪他。
34.
但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家里已经没有了李新的身影,除此之外,还缺少了他来时的衣服,和他当时的钱包。
我查看了家门口的监控录像,当时安装它是为了防盗,现在倒是有了别的用处。
理智已经告诉我,不可能是其他人带走了李新,但当我看到他穿着他来时的衣服,出现在监控的范围内,然后缓慢地推开我家房门的时候,我依然觉得失望、难过以及愤怒。
他是自己走的,他为什么要走,他想要去哪里呢?不可能是受其他人的威胁,他没有对外联系的方式,不对,我上午给他塞了全新的手机,而他带着手机走了,我拨通了他的号码,收到的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我划开了电脑的笔记本,给李新的号码我绑定了备份的软件,登录电脑客户端,直接导出了上午他的通话记录,上午只拨出了一个电话,那号码眼熟得厉害,我从手机的黑名单调了出来,是那位我名义上的“师父”
,是他从前的主人,一个拨出的长达十分钟的电话,足够长,也足够做很多事了。
我拨通了“师父”
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大概是正在调教人或者正在干人,我将手机压在耳朵上,仔细听对面的轻微声响,或许李新在哪里,或许李新不在哪里,我不知道哪个回答对我来说能得到一些安慰。
我很冷静地问他,李新在不在他那里,他沉默了三秒钟,然后告诉我,他在。
我很诚心地对他说了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般影视剧这时候要天空中划过一道雷,大雨瓢泼而下,水痕顺着玻璃窗滚落下去,我一瞬间愤怒到极致噼里啪啦摔东西。
但真实情况是,外面夕阳正好,天边有一些云彩,景色很漂亮,我也没有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只能说,我对李新很失望,非常失望,失望到我想放弃他的地步。
我知道我对他做得不够好,我对他太过心软,这导致他得不到满足,我在S-M的领域太过生疏,这导致他经常不知所措,我对他的爱护和感情,对他来说没有必要,我希望能把他从泥潭里拖出来,希望他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在他看来或许是多管闲事自作多情,甚至无理取闹。
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恒定他,尽管他不告而别,不留下只言片语,尽管他选择回到把他变成这样的调教师的身边,尽管他选择抛弃我,选择离开我。
这大概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已经确定了他没有死掉,确定了他的下落,我不必日夜担心,不必担负心理负担,我可以恢复我正常的生活轨迹,渐渐选择遗忘他,而他选择了他想要的路,他沉溺在享乐的欲望里,他有什么下场都源自他的选择,与我无关。
35.
与我无关。
这四个字一直在我的大脑里晃荡,却一点点沙化消失,沙子重新排列组合变化着形状,似乎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我穿上了外套,带上了车钥匙,压上了门,车子走向了熟悉的轨迹,奇怪的是,不过一次,我就记住了那人的家庭住址。
当我关上了车门,手指按下门铃的时候,我依然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我竟然就这么过来了,在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着与我无关的时候,我的身体遵循了本能,违背了浮现在我大脑的意志,就这样过来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门被打开了,我“师父”
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深灰色的长裤看着我,他眼中带着怜悯和嘲讽,他问我来干什么。
他在明知故问,我也明知故答,我说我来接走李新。
他骂了一句操,又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觉得我大概是真的有病吧,但我不可能在他的面前示弱,我说离家出走的孩子不听话,我总得把他带回家。
“师父”
让出了门口,放了我进去,我的内心十分焦灼,但我没有急着冲进去,我猜里面的情形不会那么美好,我需要克制,也需要伪装,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必须要克制住我的情绪,有什么事,回家说。
“师父”
替我推开了一扇门,我看见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李新,他的身体被绑成一种极为扭曲和情色的姿态,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刚刚经历过鞭打,私密处被玩具填满了,性器被一个钢铁做的束缚物包裹着,像是贞操锁,但比它更精致一些,我一步接着一步,走近了他,走近了沉溺在痛苦和欲望中的他,他的眼神有些迷蒙,我不太确定他有没有注意到我。
我从口袋里抽出了湿巾,一点点擦拭过他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精液凝固的痕迹,而精液的主人,正站在我的背后,他在观察我。
我有非常严重的精神洁癖,或者说,我的理智已经摇摇欲坠,我擦干净了他的嘴角,我在他变得清明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微笑,我原来是在笑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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