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珪破防了,他再也绷不住了,怒气值冲破了顶点,他拿起水杯茶碗就朝那亲兵扔了过去。
然后开始无能狂怒地嘶吼怒骂,冲着大厅里的摆设是又摔又砸,泄着自己胸中的怒火。
其中绝大部分的怒气不是因为贼寇设伏,而是被张英那吹出去的牛逼和欠揍的亲兵气的。
这张英出城之前跟自己各种保证,各种没问题,还各种跟自己要好处,甚至还搭进去两个相貌不错的美婢,自己都没工夫消受,好东西全便宜这个死肥猪了,诸葛珪自己一个郡的二把手,竟然给一个县令的手下点头哈腰当孙子,就差跪地上认义父了。
结果这家伙出城没半天时间,就把自己东拼西凑,好不容易组成的人马几乎损失殆尽,要不是家族的政治需要,诸葛珪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待下去了,真的好想写辞呈回家躺尸一段时间。
自从当了这个郡丞后,自己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要么被郡守张举这个白痴折磨,要不然就是世家、山贼轮番凌辱。
在后堂听着父亲的破口大骂以及兄长的哭声,年幼的小家伙吸了吸鼻涕,内心更加坚定要成为一名军师的梦想。
他要正面击败那设伏之人,给父亲和兄长出口气。
冀州广宗城中,一名身穿道袍,头戴法冠,须灰白的中年男人一手持法器,一手掐诀念咒,香案上面摆放着《太平要术》这本奇书。
那人正是汉初三杰之一,留侯张良的九世孙,也是太平道与黄巾起义的创立者,人称大贤良师,天公将军的张角。
张角头顶的金黄色云团气势磅礴,只不过金色中像是被墨滴晕染,还翻涌着一丝丝黑色。
云团中笼罩着一块翠绿色的碎片,似乎像是翡翠的质感,与云团的光芒交相辉映,只不过,这副光景肉眼凡胎的普通人可看不见。
随着法事的结束,张角头顶的气云又黯淡了几分,“黄天啊!
请快些到来吧!
贫道的时间不多了,我等志士定要推翻这腐朽的王朝,让我们开创一个千年的盛世!
将那些啃食苍生血肉的豺狼虎豹统统消灭!”
张角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出剧烈的咳嗽。
就在张角旁边,坐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女,全身被黑纱笼罩,一双美眸展露在外,似有点点星光。
面纱下隐藏的足以魅惑众生的绝世容颜,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旁边的张角。
修长的美腿被黑纱遮盖,只露出了完美无瑕的玉足,上面缠绕着金色和玉石构成的足链饰品,看上去极为诱人,嘶溜。
。
。
与此同时,城外原本属于卢植的中军大营前,已经被换上了董字大旗。
帐内的帅椅靠背上也铺着一张白色的虎皮,身高接近两米,虎背熊腰,有如刀刻斧凿一般的汉子坐在帅椅上。
那人正是被羌人和西凉军士奉为英雄豪杰的河东太守董卓,此时的他军职已经是东中郎将。
正值壮年的董卓,不再是年轻时的那个肆意妄为,驰骋戈壁原野的青年豪侠了。
他的瞳孔深处蕴含凛冽的杀意,似是一只即将步入暮年的狮王,他自幼便弓马娴熟,成年之后便开始了东征西讨的岁月,至今已有三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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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个汉子,在匈奴鲜卑等异族口中,他的称呼只有一个,西凉杀神。
董卓一声长叹,似是要将胸中郁气尽数呼出,随后便挥手将一封丝绢写成的书信,丢进火盆,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只能看到沧桑与疲惫。
“岳父。
。
。”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身材匀称,肤色雪白,要不是那缕长髯,都有可能误会他是宦官。
青年持剑走了进来,向董卓行礼后便站到一旁,此人正是随军谋士李儒,也是董卓的女婿。
“文优,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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