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蝶揶揄地白了他一眼,“这是老天爷给你多管闲事的
惩罚,谁教你‘爱哭又爱跟路’,所以——”
她笑吟吟地换住他的胳膊,“你这
个‘未婚夫’只有继续陪我唱下去了。”
冯云川煞有其事又叹一口气,“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恐怕会横死在台湾,
甚至——莫名其妙被人作了——”
“怕啥?我会‘厚葬’你的,而且——我会为你终生不嫁,够义气了吧!”
咏蝶巧笑嫣然地说。
冯云川无可奈何的吁了口气,“我能说什么?交友不慎、是所遇非人?”
车子停在敦化南路一栋宏观的华厦前,付了车铁,冯云川帮忙咏蝶拎出行李
箱,“看来,你租的这个房子所费不赀。”
“当然,我是堂堂一家广告公司的财务部经理,怎能住得太寒酸简陋?再说
——吃得好,睡得舒服,才能从容应敌,攻其不备啊!”
她按了上楼的电梯键钮。
冯云川和她一块步入装潢得赏心悦目的电梯,看她按了七楼的键钮。
“幸好,我没有招惹女学生的习惯,更幸好——我有自知之明没勾引你爱上
我,否则——”
他摇摇头,一副不胜唏嘘的口吻。
咏蝶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讲话再这么含沙射影,夹棍带枪的话,要‘
否则,’的人就是阁下了。”
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得清雅高尚的客
厅,小巧的格局却五脏俱全,清爽有致。
原木的家具、橱柜给人朴实舒服,很有‘家’的感觉。
一间主卧室,一间和式的起居室,一间小厨房,整个住处装潢得清新舒雅,
让人精神奕奕。
“怎么样?”
咏蝶含笑问他。
“很好,好的——我都不想回美国去了。”
“是吗?小心曹冰雁万里搭机来寻夫。”
她打趣道,递给他一罐啤酒,“休
息一下,晚上陪我回净尘山庄看我爸,崔阿姨,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弟弟。”
冯云川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好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直楞楞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曹冰雁。”
咏蝶失笑的打了他一下。
“我只是突然百感交集,没想到——你和你继母竟然能尽释前嫌,相处融洽,
如果——”
他迟疑了一下,梗在喉头终究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