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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入水中，降谷零还有些气鼓鼓的。

不过他也清楚不该将不好的情绪转嫁给他人，用力拍了拍脸让自己振作起来。

神明拉住他的手，凑近，呼吸近在咫尺。

降谷零只觉得仿佛有一阵热气直冲脸上。

“零为什么拍自己？脸都拍红了。”

长大后难得害羞一次的公安头子看着眼前这个无辜歪头的家伙，有点想泼对方一脸水的冲动。

他的脸又不是真的拍红的好吗？话说以他的肤色来看，应该看不出红色才对，这家伙怎么察觉到的？

资深卧底迅速调整好状态，若无其事的说道：“那是你的错觉，我只是觉得脸有点干而已。”

西尔维斯特不疑有他，松开降谷零，贴着他在他身侧坐下。

并且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捧起水拍了拍脸，然后像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把水滴溅了降谷零一脸。

降谷零……降谷零现在不想说话。

贴的太近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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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神明的话语吸引过去了。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一起去拿吧～”

降谷零以为西尔维斯特说的是过一会儿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心里还有点期待。

人不管长到多少岁，收到礼物总还是开心的。

结果只见神明对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朝他扑了过来。

场景瞬间转换！

降谷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捂住该捂住的地方，结果碰到了布料。

定睛一看，他和神明已经穿上了衣服，并且是从未见过的款式。

从头黑到脚的西装，配上同色的风衣，说实话这个打扮让他联想到了组织里的熟人。

此外，和之前充满水雾与花香的春日温泉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萧瑟的秋冬场景。

光秃秃的树枝在昏黄的路灯下随风轻轻颤抖着，路面上残留的枯叶碎裂出生命抵达尽头的声音。

灰褐色的废弃楼房散落在四周，除了他们，这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影子。

曾经被血色浸染，然后被他深埋心底的记忆逐渐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