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才铺的,各处都没有很旧的样子,但也有受山体影响的破损,有的地方塌陷一块,樱子站在边上安静地看,有纪一直注意着她,就也停下步伐和她一起看。
“樱子的话,觉得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樱子的疑问,但是被有纪问了出来,她张了张口,手牵住了有纪的袖子,低头看在那处塌陷里,底下没有了泥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是自己怎么想都想不到。
她摇了摇头,才想要说什么,就感觉到轻薄的雾雨似乎变大了点,有纪撑开那把纸伞,但只有一把伞,她们却有三个人,大家一起挤着也避不了什么雨,尤其她们都只做了个样子,伞面更多地向樱子倾斜。
细细密密的雨丝中,樱子又看到了那个在田间劳作的人,她低头看看脚上的木屐,有纪一个没牵住,她就向那里跑过去,还隔着段距离、没有跑进别人家的田地里,那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就看到了她,着急地冲她招手,示意不要过来。
“——诶!
小孩儿不要过来,当心弄脏了衣服和鞋。”
这是会叫大人烦恼的事情,斗笠下的面庞笑了下,可是看小孩子那么矮小一个,还是很小的年纪,她的身后两位女性撑着伞小跑过去给她遮雨,大致明白了小孩子的意思。
没看清她是否有张口说话,这个距离的话,气虚虚的语声是怎么都传不过来的,他大声地呼喊:“别过来!
等一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从泥土湿润的田间走出来,把挽起的裤脚拉下去,就向山背后而去,有纪则重新把伞遮在了樱子头上,没办法地弯下腰,用手心贴着她的面颊,感觉到温度正常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又不知该怎样说她。
只能语气温和地教导,“在山上不要跑这样急切,尤其在下雨呢,当心着凉生病,也不要摔跤。”
这是大人最关心在意的事情,唯恐孩子生病受伤。
可是樱子的话,她很少有顽皮,或许说在玩耍时不怎么知道什么是‘危险’,但被教导后总也会听进去一点,这个时候大致是注意到了她们三人却只有一把伞,总会有人被细雨淋到,说她不要生病,那么大家都不要着凉感冒。
只是几分钟时间,那人就重新回来了,他家里也有小孩儿,就备了斗笠和蓑衣,不知怎的带来了三顶斗笠,蓑衣倒是不必,新年时大家都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在有斗笠的情况下自然就用不上蓑衣,他走上前,落了风霜的面上笑容淳朴。
“给,是个贴心孩子呢。”
他笑着,显然也很喜欢小孩儿,主要是为她才借了斗笠。
两顶大的竹制的斗笠都很普通,有着被使用过的痕迹,唯有那一顶小斗笠还是很新的模样,颜色干净清新,还编织了花样。
有纪道了谢,手中的伞收拢,把斗笠戴上,回过头教苏菲把斗笠放在头顶,只要戴稳了就不会掉,而樱子的小斗笠是由那人给她轻放在头顶。
“啊……”
那人发出了句不明意味的感喟,大概是觉得她戴上了斗笠就显得人更小了,被埋在帽子下,而无论怎么仰头都无法看见他人的面庞,就和被衣服盖住的猫咪有极大的相似之处,就算是乱扑腾都找不着方向,好笑也可爱。
“几位不必还我了,这点东西也不收费的,不过要是真要还的话,我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里劳作,家就在这座山后面,前后就我一户人家,放在庭院里就好。”
他叮嘱着,已经考虑到了不少事情,再想想自己有没有遗漏,又接着道:“屋里有一只小狗,虽然是猎犬嘛,但是还小呢,不咬人,只会叫。”
说完了挥挥手就走,脚上的草鞋踩在湿润的土地里,一步步离去,有一些浸湿后水被挤压的声音,这时候就能清晰看见他的脊背是弯曲的,分明高大的身形却为这片土地弯折,斗笠里夹着的一层塑料纸从边缘处伸出来,蓑衣也有些破烂了,明明家中有着完好无损的,仍不舍得换,却能将之随意地借给需要的人。
戴上斗笠的樱子,因为帽檐圆圆、宽宽长长,戴在头顶后遮了雨,视线也被遮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抬头再看见有纪或苏菲的面庞,实际就连要看到她们的腰间都很困难,她摸着脸颊侧有点迷茫,但是也有小开心。
小步子迈得欢欢快快,因为不被允许跑,就埋头走得哼哧哼哧,但还是被许多行人从身旁越过。
歪着头看他们的腿从身边走过,抬手扶着头上的斗笠,樱子忽然走神了下,已经走到半山腰,走过许多级阶梯和许多步山道的缓坡,山顶上的寺庙中,僧尼的诵经声隐隐约约,还有庄严威肃的钟鸣,一声又一声,轻易地穿透了轻薄的雨幕。
轻而冷的风从身边吹拂过,领口系着的细绳在晃晃,头发也被吹动了,拂在面颊上略有点痒,仰头看那座寺庙其实是真的很小,顶上的青瓦在这个视角彻底看不见,大部分房屋结构都被掩了树木后。
但是有许多拜谒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向它而去。
【作者有话说】
过路人x38本期榜单也是1w5字数噢~
在走去山顶的路途中,樱子看到了许多的……裤脚。
以和服居多,也有西装裤、休闲裤,好看的裙子都基本没有重复过,那些花纹花样都精致夺目,偶尔也有例外,穿着朴素,布料被洗成灰白,针脚细密地缝补好了一些裂口——多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家,习惯了在战乱、在旱涝天灾中节俭,哪怕到今时也仍这样。
越向山顶走,或许是因为声音传播受阻,诵经声反而变得低弱细微,直到爬上最后一道阶梯、站在寺庙面前的那一刻,人声、诵经声、钟声全都一齐涌入耳中。
寺庙前有着一座较为宽阔的广场,有纪摘下了斗笠,蹲下身才好不容易看到了樱子的面颊,她被埋在斗笠下,额前原本蓬松的散发被压下去,几乎全遮住了眼,只有一点儿在阴影中依旧清亮的樱粉色透出。
她轻笑着问道:“樱子想不想要进去呢?也可以上香许愿,不过里面会有点拥挤和吵闹。”
樱子探头看一眼寺庙内,立时瞪大了眼,好快好快地摇头,可惜斗笠限制了她的摇头弧度和频率,但一整个更加形象的小蘑菇在地上栽得更稳了。
寺庙大门里的人们摩肩接踵,来来回回,手里还拿着许多的东西,御守或者别的什么,如果她要进去的话,也只能是被夹在腿间被迫地跟着他们转,还要小心脑壳壳上有着什么东西、会不会砸下来,这一点认知还是有的。
那只是座很小的寺庙,围着寺庙的墙体早已脱漆、变得灰白,就连从门口能看得到的里面的柱子也似乎有一点颓朽,木材的表面全都斑驳,看得出是历经了许多岁月和风雨,它伫立在这里很久了,低眉看着山下变迁,看时岁流转,看人一代代。
细雨变得更细,已经不大能让人察
内敛高冷女x内敛高智男。重生一世,携手探寻那最黑暗的深渊。...
这大中小三千世界,九州七域四海二岛一境,凡人修士几十亿,谁人不想成仙时闲我时家老祖宗并上一干子孙怒视时闲我修还不成吗就是脸有点疼。修仙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是不归途。本文无男主,走天才升...
我叫望月,是一名父母不详的孤儿,今年刚刚升上国三。某日,我和同学结伴走在街上普通地逛着街,忽然一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车停在了我身边。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又帅气的男人的脸。那双深邃到如黑洞般没有任...
天地间凶神当道,恶人纵横,杀人放火成仙佛,恶贯满盈坐朝堂!我要为群仙立法,为众生设狱,厘清善恶,各有所报,各有归处!...
青铜之路太过漫长吊打各路大神王者又太过寂寞青丘之冥的灵魂不会永远漂泊旅途,永无止境...
社畜李白衣意外穿越到一个男尊女卑的大坤王朝,意外成了镇国将军的儿子,李白衣那就一个兴奋,当场就要励志当一辈子的败家子,没事逛逛楼和里面才华横溢的女子探讨人生,学学英语。。。奈何总有人不想让李白衣学英语。也罢!既然不让我学,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