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疗养院这么生硬的扣着车,得罪人是肯定的了。
等这件事打扫利索之后再好好托托人跟吴教授赔礼道歉吧。
张院长守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的等消息。
五分钟之后,乔治王打电话说在十号楼的医生值班室门口找到了一个护士,护士处于昏迷状态。
但糟糕的是,值班室的门打开了,有人顺着值班室的窗户爬出了十号楼,在楼外留下了几个杂乱脚印,脚印最终消失在了十号楼通往九号楼的拐弯处。
因为重症楼的应急大门就在九号楼的后面,所以他们怀疑这两个人是在打应急大门的主意。
十五分钟之后,乔治王汇报说看守应急门的守卫被一个假冒是他的电话临时调开了,应急大门有打开过的痕迹。
他们组织了守卫追出应急门,在门外的小路上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病人,他脑袋上有伤口,暂时不能说话。
初步推断,可能是两个人一起逃跑的时候起了内讧。
二十五分钟之后,张院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已经赶到了服务站,吴教授一伙人都等在车里。
当时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大家都比较着急,所以上车的时候也没人仔细的去核对人数。
再说吴教授还把几个助手留在疗养院继续跟进试验,大家都知道,因此更没人会留意人数的问题了。
张院长听到这里,整个人血压都飙上来了,“他们的人都对吗?里面有没有混进去我们的病人?!”
秘书很肯定的说:“确定过了,没有。”
张院长拿着电话,整个人都不对了,“怎么会这样……”
乔治王明明说有两个人换了衣服,混进了吴教授的队伍里。
“问问司机,”
张院长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半路上有没有停过车,有没有人下车!”
几分钟之后,秘书的消息再一次反馈回来,“司机说车子开到半山腰的时候,车里有几个年轻人叫唤要上厕所,他停过一次车。”
张院长瘫坐在沙发上,喉头阵阵发紧。
他觉得,他想要在这个座位上再坐十年的理想大概是实现不了了。
盛夏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全部意识都凝成了一个字:跑。
冬夜的寒风在他头顶上方盘旋,拉长的尾音宛若凄厉的呼号。
干枯的树枝不时刮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热辣辣的痕迹,有几次甚至险险的擦过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在山林里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因为力竭而失去意识。
但长时间的囚禁在他心中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记,于是这一刻突然降临的自由就格外的令人疯狂。
盛夏甚至觉得他宁愿就这么跑死在山林里,也不愿意再被抓回去,继续守着不足十平方的牢笼做一个看不见希望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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