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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始终没有相悦,这句笑言也没实现,一晃眼就到了现在。
浴室镜子前的许见欧思绪横陈却神情平静,曾有一段时间他一点不能想起当初的事情,一旦想起就剜心剜肺的疼,可他现在回忆起来却替自己不值。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生活风波迭起,再也恢复不了过往的平静。
那一晚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果天阴欲雨,他就会大吃苦头,他身体上的伤口会翻山倒海般作疼,简直比天气预报还要精准;他的脸上也留下了浅浅的疤痕,好在靠粉妆尚能遮掩。
浴室外的蒲少彬催促了一声。
许见欧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蒲少彬是贤孙不假,但却不是凯子。
这个男人渴望得到更多,许见欧从他看待自己的眼神里就读出了这份渴望。
既然已经接受对方的赞助回到电视台,既然对方挽救了自己的事业与多年心血,“拎得清”
的许主播就不可能再扭捏作态。
他含着他的家伙,一寸一寸往自己喉咙深处吞咽,完全撩拨起来的男人顺势进入了他的身体。
那一刻许见欧恍然看见了滕云的脸,但是那张脸看不真切,像隔了一层纱丽似的薄雾。
蒲少彬挺身送了一下,一阵锐痛扎入敏感地带,粉碎了薄雾后的那张脸——许见欧马上又意识到,原来接纳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他开始随着对方的抽动叫床,尽心尽力,装腔作势却又不露痕迹。
完事儿以后,蒲少彬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许见欧倒下了床,看起对方带着来的一袋子文件。
“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国家的新领导人上台以后反腐反贪得太勤快,我那家玩玩的借贷公司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涉险,得蒙一层皮来给企业转型。”
这个想法还是严钦灌输给他的。
严钦留过洋,脑子好使,何况特别有钱的人都有一种煞气,随便往那儿一站都能让别人退避三舍、噤若寒蝉的煞气。
所以即使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正业集团的少主玩什么项目别人都给面子,也都能赚钱。
这也更给了他理由看扁那些把奋斗挂在嘴上的年轻人,真相是如此赤裸、直接、鲜血淋漓。
他觉得他们都太蠢了,所有不切合实际做梦的人都应该枪毙。
在严钦眼里,蒲少彬也是蠢货。
他本来不想管他,可严蒲两家有不少生意往来,枝枝蔓蔓大有牵连。
所以严中裕亲自给儿子下令,别让小蒲玩过火。
“我打算先从融资理念更好的广东省开始,让我的借贷公司与担保公司往私募上转型,找一家深圳的商业银行合作开拓中间业务,我向他们推荐合适的金融项目,银行则为我专设理财产品出售,来保证我的项目有足够的资金供给。
银行审核太严格,关键是要把现有的账目做得漂亮些,然后咱们就做跨行业、跨资源的整合,做得漂亮了,银行也给你送钱。”
夸夸其谈半晌,蒲少彬忽而叹了口气,又说下去,“不过跟银行谈判的事儿还得靠严钦搭桥帮忙。
可他最近看着又犯了神经病,估计上回没吃着他朝思暮想的战逸非,整个人都跟遭了瘟似的。”
战逸非的名字让人很不愉快,许见欧没出声。
对方那种卖弄似的话他听不懂,也不想听。
他随意翻了几页,刚嫌无聊地打算收起文件袋,突然被其中一页吸引了目光。
“方馥浓……”
许见欧看见了一份借贷书上的名字,抽出那份资料细细浏览,然后说,“这个人我认识。”
“是吗?”
一时间没想起这个男人是谁,蒲少彬不以为意地笑了声,想到对方刚才的表现很给力,他也乐得多卖个人情,“如果是你朋友,还不上钱我可以多宽限点时间。”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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