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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坐着,梳理目前掌握的信息,没猜错的话,安娜很可能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鉴于元冕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染,生育这个孩子很可能是母亲被杀的最终原因。
想到这里,他紧握双拳,疑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渴望知道更多的真相。
尽管一直使用中文会让克劳德起疑,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了:“我和你的女儿有血缘关系,对吗?”
“是这样,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她,以兄长的立场。”
男人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尽管我小心翼翼地守护这孩子,但纸包不住火,我确定元冕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之所以没有下手,只是在等待时机。
他在等她长到足够的年纪,越来越像你的母亲,然后再一次从我身边夺走她。
而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先生,你的自我感觉太好了,凭只言片语,怎么就能确定我愿意为你成为背叛者?”
不要轻易表露出自己的选择,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不是为我,是为你的妹妹,为你母亲的血脉。”
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语,尤利西斯结束了下午的训练,然后不知去了哪里,连晚饭都没出现。
安娜放学回家后照例奚落克劳德为乐,然后跟本多一起玩国际象棋,方严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拿着一本书作掩护,默不作声地观察这孩子。
的确很像他的母亲,虽然是混血儿,却能从眉目之中看出亚洲人的血统,以及几乎被遗忘的,温暖人心的笑容……
“严严,我准备好了,你来一下。”
思绪被小狮子拖回,擅长变脸的某人立刻换上体贴的表情,假装好好先生,还说了句肉麻得要死又文艺的台词:“只要你需要我,无论在天涯海角,我都会赶到你身边,像风一样快。”
克劳德不习惯这种甜言蜜语,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立刻闪身进屋,躺在床上任命地说:“今天的训练是我输了,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只是做·爱而已,居然露出这么视死如归的表情,让方严产生一种无以名状的怜惜,脑中的烦恼也被抛得一干净。
尽管心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说:“哪有这么简单,站起来,自己把衣服脱掉。”
“严严!”
小狮子不乐意了:“你就这么想看我表演吗?”
“不,我只是想征服你。”
仰起下巴,他在沙发上坐下,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幅度:“让你从身体到心灵,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37章患病
“这表情太吓人了,我温柔善良的严严呢,现在的你根本是只饿了半个月的大野狼,”
嘴上不断抱怨,大概是想装出一家之主的气质,却因为害羞而声音打颤,孩子气的威胁也没有任何说服力,“这才是你的本性,之前的谦逊温和绝对都是装出来的,被你骗了,”
方严没有说话,甚至懒得解释性格上的前后不一,因为他已经无法伪装和忍耐,光是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就耗费了全部精力。
他缓慢地调整呼吸,静坐着,全神贯注地凝视小狮子别扭的动作和表情,非常享受。
这种愉快的征服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既新鲜又刺激。
他开始好奇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过这种乐趣,并为耽误了许多时间而懊恼,比起满足爱人,或者征服对方更有意义。
这么想着,他舔了舔嘴唇,嘴角上扬:“别找借口,我亲爱的,耍赖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愿赌服输,这道理走到哪都说得通,所以克劳德纠结了好一会,任命地把手搭在毛绒睡衣上,做了妥协:“那说好,就这一次,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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