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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吃辣,却不像韩筣似的那么喜辣,只少少的有点儿味儿便好。
跟桌子此时摆的那些大鱼大肉比起来,还是这几个小菜更合胃口。
少用了些,又漱过了口,再坐回床上时,就听前面有人扶着白安珩回来了。
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架着新郎倌儿进了新房,见白安珩连路都走不了了,韩筃吓了一大跳,忙一边预备人准备醒酒汤,一边扶着他睡到床上。
她上辈子都从没正经伺候过醉鬼!
何况现在?
宋裕慈那就是个人精,应酬之时,只有他偷着灌别人的,从没真正被人灌醉过。
就算酒多了,也宁可自己在前头书房里面睡,从没到后面来过,便是上辈子娶韩筃之时,也不过是六七分的醉,并不像现在白安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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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韩笙摸摸下巴,心里有些个后悔的盯着后院大门那边。
谷恒睿走到他身边,在他肩上拍了拍:“行呀,小舅子灌妹夫灌的够狠的啊?”
韩笙自己后悔了,还硬着脖子道:“今日本就应该灌他,谁叫你们不拦着的?”
说罢,这才想起来,指着谷恒睿道,“你不是傧相么?不是应该帮他拦酒的么?”
谷恒睿拍腿大笑道:“谁说我非得帮他拦了?再者说,我看他小子不顺眼久了,就等着这日报仇了呢!”
“报仇?他怎么你了?”
见韩笙不解,谷恒睿一翻眼皮:“谁让他是今科的状元呢?因为他,我家老子一见了我就骂,说我跟他自小相识,之后书信也从没断过,怎么就不如他了?怎么就连个进士都没考中呢?我就等着这一日了呢!”
说罢,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眯起了眼睛,“听说,下个月就是你的好日子了?”
韩笙打了个哆嗦,想起了他之前请的两位帮衬的好友——要是他们也临阵倒戈的话……自己岂不也是要被人抬进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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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躺在床上,白安珩只觉得头痛欲裂,没一会儿,就觉着有人拿着温热的帕子在擦自己的脸。
动作轻柔、小心、仔细。
自己身边儿的小厮,可从没这么手轻的啊……
昏昏沉沉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丝亮光,费力的睁开眼睛,摇曳烛光之下,一张不知何时刻到了心中的容颜便在不远处,见自己睁开看来,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转过头去,开口叫道:“夏荷,醒酒……”
话没说完,就被床上那人一把拉住了手,韩筃诧异回头,还没等看清白安珩脸上是何表情,便被一把拉到了床上,被他抱到了怀里。
夏荷应声端着醒酒汤过来,正看到小姐被姑爷抱到了床上,脸上一红,忙慌张往后退,手中不稳,醒酒汤一下子泼了她自己一身。
“怎么了?”
夏蝉端着个水盆,里面是刚换好的温水,正要送进去给小姐,让她帮姑爷再擦擦脸的。
夏荷连忙慌张摇手,后面钱妈妈走了进来,见两人站在门口打哑谜,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伺候着。”
两个还没出门子的大姑娘,哪好在这时听这种墙角?还得过来人当这个差事才对。
被人拉到了怀里,韩筃只觉得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分明有过一世的经验了,可这会儿还跟头回上轿子的大姑娘似的,慌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儿。
白安珩许是真醉了,把她到怀里后,便半支着身子,只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看着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眉毛、温婉醉人的眼睛、高挺秀气的鼻子、红艳诱人的唇。
抬起手来,轻轻在她细嫩、刚刚绞过的面孔上抚摸了两下,竟有些发呆的低声叹道:“我的新娘子,果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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