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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笙蹲在他旁边,低声道:“水凉,你也别泡太久。”
穆长亭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一头就扎进了水里,像他这种野惯了的性子,水性是极好的,进了水就像是条鱼终于呼吸过来了,只有初时水花乍现,之后就完全不见踪影。
邢玉笙本来还算淡定,但是他在水边站着等了许久,都没有见穆长亭浮上来。
水潭平静无波,整个山洞似乎也静得吓人。
邢玉笙的眉头不自觉紧紧蹙起来:“师兄?长亭?”
他的声音在洞内静静回荡,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邢玉笙脸色微变,连衣服也顾不得脱,一个纵身跃进了水潭。
水潭虽然不算深,但光线毕竟有限,他不能完全看清水底的情况,不得以,他重新冒出头,半站在水里着急的四周张望。
正在这时,眼前水花飞溅,水声哗啦作响,他找了许久的人一下子从水中钻出来。
穆长亭的脸颊依旧红扑扑的,但是脸上却带着笑,他喘息着说:“看来……我今天是不能离开这个水潭了……”
水刚好淹到两人胸口,穆长亭的衣衫早就被打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将身体的轮廓勾得若隐若现。
上半身的衣衫之前本就在药力发作之时被他拉扯过,此时更是在他连番动作下敞开了大半,松松垮垮吊在身上,露出的一片白皙胸膛,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铺散在肩头,穆长亭纤长的眼睫沾着水露,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如同月牙儿。
有多久没看到他对自己这么笑了,邢玉笙已记不清了。
邢玉笙的表情有些恍惚,穆长亭看他许久不说话,不由得游得近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在想什么?你有没有法子替我解毒?”
凉水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燥热,但是治标不治本,一旦他熟悉这个温度,便又会觉得情热难耐。
那个给他下毒的神秘男人从前是魔界之人,邢玉笙对魔界如此熟悉,该是有法子能替他解毒吧?
邢玉笙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墨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
那处被他接触的肌肤灼热得仿佛快要烧起来了,穆长亭怔了下,下意识扯了扯手腕,想要往后撤到完全距离,可是他此时的力气又怎么能跟邢玉笙的比。
邢玉笙强硬将他拽到身前,几乎算是温柔地低下头来,额头与他额头相抵。
呼吸交融间,邢玉笙深深望入他眼底,声音喑哑:“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师兄肯不肯用……”
穆长亭眼睫微颤,也许是气氛太过暖昧,也许是药力太强劲,他的身体一阵阵发热,就连心脏竟也不争气地砰砰鼓跳起来。
他知道邢玉笙说的法子是什么……
邢玉笙的手滑到穆长亭的腰间,与他对视一瞬,微微垂眸,鼻尖与他的鼻尖轻轻蹭了下,试探一般吻上穆长亭的唇。
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见他没有推拒,邢玉笙的舌尖扫过他柔软的唇瓣,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也不知克制了多少,才能忍着不狠狠吻进去。
似乎是察觉到邢玉笙的变化,穆长亭呼吸一滞,猛地转开头,皱看眉头喘息道:“就……就役有别的法子了吗……”
此时邢玉笙站的位置高岸边极近,暗沉的双眸灼热地看了穆长亭半晌,他忽然带着怀中之人转了个方向,将穆长亭抵在岸边,牢牢困在他双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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