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离没有回答他,反而是酒楼的老板微笑地看著莫语问:“你是他的主人吗?不简单啊,年轻人,那麽年轻就能得到王的宠信。”
“什麽宠信!
?”
挥开老板的手,莫语满脸敌意,“你凭什麽使唤他?”
老板有些意外,忽然用打量的眼神审视起莫语来。
锺离见状,急忙在旁帮忙:“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两个是主人的客人,刚来韬潋不久,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听闻後,老板立即露出了“原来如此”
的表情,点点头表示理解,“嗯,明白了,那我来解释下吧!
年轻人,看见他脸上的‘奴‘字烙印没有?”
他指的正是锺离,“那个在韬潋可是对活人最大的惩罚。”
“……!”
莫语和莫离闻言都是一惊。
莫离还小,还没有上到这一课,而至於莫语,由於亲判了锺离的奴隶身份,他也下意识回避与这个刑法相关的一切,所以当了韬潋王十多年,也不曾过问关於这项刑法,也没有人与他说之。
只听那老板继续说道:“所以能够判定一个人是否为奴的只有王而已。
也只有王能将指定的奴隶送人或者处死。
不过,所谓的‘奴隶‘是指受所有人奴役的人,即使有了主人,对奴隶来说,也不过就指主人的命令是最优先的,完成了主人的命令,若是有人要命令他们干活,即便是个乞丐,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一般说来,都不会有人将奴隶派出来做事。
不过他就……”
这个他指的还是锺离。
“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怎麽想的,居然叫他出来买东西,镇上的人都很好奇,不过难得见到,所以也有不少人命令他做事。”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莫语难以置信地看著锺离,“有这样的事情?你为什麽不早告诉我?”
为什麽在被判决的时候,不出一句位自己辩护的话?为什麽不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可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也不知道啊,是我出来後,大家告诉我的。
既然我是奴隶,那就没有不做的道理。”
没有一句埋怨,锺离选择对他们隐瞒。
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
莫语有些颤抖,不顾周围人的奇异目光,紧紧抱住了锺离。
锺离还是锺离,无论忘记与否,他都是那个只为他人设想的锺离,面对陌生的莫语,他还是会体贴地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