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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谆闻见那香味,忍不住咽下口水,做粗活消耗体力过大,能吃一块肉再好不过了。
原本爷活着时,这样肥腻的肉,哪能入得了谆哥儿的口,兰花瞧见张谆在那咽口水,鼻子里不由一酸,忙把纸包送到张谆面前:“赶紧趁热吃了,这剩下的柴,我来帮你劈。”
剩下的柴也不那么多,只有十来块,张谆接过纸包,咬了一口肉,见兰花真的拿起斧头劈柴,要上前拦她。
兰花自不肯放斧头,绿丫急忙说:“你先把这肉吃了,这点柴,也不用费多少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张谆比绿丫命好啊。
☆、劝说
两人都在催促,张谆也就拿着纸包继续吃起来,绿丫见状露出笑容,见兰花在那十分吃力地用斧头劈着柴,忙上前道:“兰花姐,我来帮你。”
“哪个要你帮忙?”
见绿丫一说张谆就继续吃起肉来,兰花不由对绿丫起了迁怒之意,开口就这样对绿丫说。
绿丫愣在那里,不知道兰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兰花劈好一根柴,擦一下汗见绿丫愣在那里,细想想自己这火发的不对,他们毕竟还小,看绿丫这双眼也是清幽幽的,并没有什么坏心肠,只怕真的看不得人吃苦,纯粹来帮忙也是真的。
兰花这么一想就对绿丫道:“绿丫,我只是想,你还这么小,一日也累的慌,再来帮忙,就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绿丫又笑了:“兰花姐,我有劲儿呢,这些活,说起来比地里的活还是要轻些。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六七岁就帮我爹下地干活了。
捡豆子、看水,撵雀,这些都是我的活。”
张谆已经吃完那两块肉,听到绿丫这么说就急忙道:“我竟忘了,这肉也该留你一块。”
绿丫的辫子不由一摇:“我们在厨房,经常得吃肉呢,有时尝尝味道够不够,再瞧瞧够不够烂,都可以撕一块肉吃吃。”
兰花已经把剩下的柴给劈好,看着绿丫天真地和张谆说话,把斧头放好那眉就皱起来,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意思,千万千万不能让谆哥儿对这姑娘动心,不然以后娶不到好媳妇,自己才没脸去见死去的爷呢。
兰花主意打定,决定每日都在张谆耳边提一遍,张谆见这里的活已经做完,也就和绿丫说了再会,和兰花一起回屋。
回屋路上,兰花就道:“谆哥儿,绿丫是个好孩子,可是谆哥儿,虽说你现在在这里,和她还是不一样的。
她啊,终归是要调|教后卖出去,说不得卖出去前总要被三爷收用一遍。”
听话听音,张谆知道兰花是误会了,急忙道:“兰花姐,我对绿丫真没什么,不过是她央我教她写字,然后她再帮我做这些粗活。”
这样吗?兰花不由笑了:“哎,倒忘了你是识字的,绿丫这人,还真没看出来,竟然有识字的心。
我还是要叮嘱你,教她识字可以,但是别的,就别想了。”
张谆嗯了一声,想到屈三爷那副尊容,还有屈三娘子的刻薄,连兰花张谆都觉得是被玷污,那么绿丫呢,笑的那么纯净的绿丫,难道以后也要和兰花一样,受这样的玷污?张谆一想到此,不由心中顿生块垒,怎么都难消除,又怕兰花看出来,说自己胡思乱想,急忙收拾一番随便睡了。
可睡下却没有平日那样好眠,只觉得绿丫一双眼都在流泪,面上笑容早已不见,说的,似乎是为什么要如此,都是爹生娘养的,可为何她就这样苦命。
张谆猛一下从床上坐起,害怕惊醒里屋的兰花,侧耳听了,这才重新躺下,以后,究竟要怎么做?张谆此时竟毫无办法,不由责怪起自己来,可再责怪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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